“只是,這只貓……究竟是意外還是……”張仲桾說著走向了雪球的屍體,蹲下來細細觀察。
突然,血紅的雙目睜開,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雪球突然向張仲桾抓去。根本來不及防備,張仲桾的手背上赫然多了三道鮮紅的爪印。
見狀,盧叔陽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手起刀落。
“喵——”雪球痛苦地叫了一聲,倒在了水泥地上。一陣黑煙散去,它身上的皮毛漸漸恢複成了潔白如雪的顏色,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卻永遠地閉上了。
“雪球是代替我們中毒的。”楊七月痛心不已,“是它救了我們。”
“別傷心了七月。”陸晗鈺安慰她道,“咱們好好將它埋了吧。”
來到體育館門口的花壇,我們挖了一個小坑,將雪球輕輕地放了進去,便不忍再看,一把一把地填上泥土。
楊七月蹲在花壇邊泣不成聲。我們知道,她是為了死去的貓,和死去的人們。
眾人皆沉浸在難言的悲痛中,相處了一夜的貓尚且如此,何況是體育館中的吳鑠呢。我們可以安葬雪球,卻無法安葬自己的同伴。
神奇的是,埋葬雪球的那個小土丘上,緩緩地長出了一棵綠苗,迎風展葉。
“七月你看!雪球顯靈了!”梁玖指著綠苗驚喜道。
“逝者已逝,我們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裡。”盧叔陽認真道。
梁玖:“那黑影不是已經被消滅了嗎,我們還是出不去嗎?”
盧叔陽:“那並不是它的真身。”
“那兩堵牆的秘密……”我若有所思道。
“昨天晚上我跟盧叔陽楊七月分開之後,路上一直在思考老唐手機裡那張羅盤圖的含義……” 張仲桾隨手撿起一塊石頭,不緊不慢地說道,“快要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些數字上的契合。”
陸晗鈺:“數字?”
“是。羅盤圖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稱為十天幹,而保衛室的櫃子恰好十格。昨晚我在第三層左邊的櫃子裡拿到了吳鑠的檔案,再加上之前的兩份檔案,我猜測那十個櫃子正對應了我們十個人。”他一邊說著一邊蹲下用石子在地上劃拉,“而‘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稱為十二地支。”
“這是!”看著張仲桾一筆一劃寫下的字排列成了似曾相識的圖形,眾人皆難掩驚訝。
張仲桾:“十二個地支,正對應了十二個時辰。與我們所見到的人臉時鐘應該有著密切的聯系。不過……”
張仲桾站起身,意有所指地朝我們瞥了一眼。
太陽已然升至半空,他就站在體育館的陰影與陽光的交界處,一時間明暗不定。
“在完全破解羅盤圖之前,我們得先去休息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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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開啟休息室的門,我們彷彿又回到了起點。
許是感受到梁玖不安的情緒,陸晗鈺出言安慰道:“別怕梁玖,剛才人臉時鐘顯示的是2:15,在下一個受害者之前我們還有時間,相信張仲桾能夠破解這些謎團的。”
梅亦芃:“你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為了尋找部分真相。”張仲桾說著,推開了休息室的沙發。
“這,這是……”我們都瞳孔一縮。
只見地上躺著一件黑色鬥篷!
張仲桾:“我再三思考,還是覺得與你當面對峙比較好。這個鬥篷你作何解釋呢?盧叔陽!”
眾人皆是一凜。
盧叔陽卻不緊不慢:“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昨晚同梅亦芃確認過,上午他和吳鑠到學校之時,你已經等在休息室了,時間差不多在10:35。也就是說,你是我們八個人中,第一個到學校的。”張仲桾緊緊地盯著盧叔陽說道,“有時間有機會將鬥篷藏在休息室裡的,就只有第一個抵達且不知道在學校呆了多久的你!”
楊七月的神色有些許緊張,盧叔陽卻仍鎮定自若:“也可能是你昨晚藏的。昨天上午11點時我與大家在一起,要說嫌疑,你可比我大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