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
維克托向帕克保證,給自己留五分鐘就夠了。
最終,他讓帕克同其他人離開了這間屋子,自己把門關上後,又坐回了嬰兒床前的那張僵硬的木凳上。
眼前的女人神智迷茫,對床上的嬰兒不遺餘力地展露著溫和與母愛,她輕聲吟唱入睡的搖籃曲,搖床裡的孩子逐漸停止了哭泣。
這房間裡光線非常暗,只有一站油燈點在角落,昏澹的燈光襯托著細微歌聲,還有那搖床吱呀的晃動聲,整個畫面充滿了難掩的詭異。
維克托靜靜看著這對“拼湊”的母子,然後掏出懷錶不斷確認時間。
等到指標抵達了某處位置後,他才動口說話。
而這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一段讓人聽起來莫名奇妙的話。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段話——‘人總是能再活一世的,生無起點,死亦無終點,這便是輪迴的意義。’”
說完第一句,他停頓了一下,看向面前人的反應。
結果毫無反應。
於是,他開始繼續說了起來。
“實話實說,我們在第一次見面時,大夥應該都懷疑過你,不過你的偽裝太過巧妙,以凡人的能耐,很難看出問題所在,所以……大家都被誤導了,後面幾乎就沒有想過,真正可怕的犯人,其實就藏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一邊說著話,維克托一邊揹著手在房間裡踱步,從頭開始理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嗯……我們先從一年前在山地公園發生的死嬰桉聊起吧……按照目前被逮捕的那個吉娜·蘭斯特的說法,她是為了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富貴人家享受人生,才會‘不小心’殺害了伯克利家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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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說辭乍聽之下沒什麼問題,但我總覺得,這樣未免過於麻煩了,不是嗎?”
“好吧,我就當吉娜的思維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暫且認為這就是真相。”
“那麼……吉娜為什麼又要費盡心思扮演僕人進入伯克利家呢?她難道就真的不怕暴露自己是殺害孩子的兇手麼?”
“哦對……這段據她的說法是,她是月亮路徑的無性相先見者,密傳是‘侍者’,需要侍奉有錢有勢的人來獲得氣運的加持……”
“這段乍聽之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畢竟整個雷克頓沒有比達奇先生更有錢的主人了。”
“但是!”
“如果將兩件事情的動機合在一起的話,就漏洞百出了……”
“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把他送進伯克利家族替換掉原本的孩子……而為了施展自己的密傳能力,又要潛入伯克利家族去竊走對方的氣運,你不覺得這個計劃很蠢嗎?”
“如果真能偷走伯克利家族的氣運,吉娜完全可以大搖大擺且正大光明的去工作,施展密傳能力讓自己也變得富有……”
“這樣一來,她的孩子同樣可以擁有豐厚的家產,哪怕趕不上伯克利家族,也比那些修道院的禿子強……”
“所以……她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去害死對方的孩子呢?”
維克托話音一落,莎薩夫人的歌聲頓時就沒了,整個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