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剛想詢問,維克托便將懷裡的外套狠狠一壓,對他指了指身後的山崖。
可惜,那裡早已沒有了鴉的身影。
……
十分鐘後,他們重新整理好篷車,駕駛它離開了玫瑰湖。
一名殲察局探員在趕馬,維克托與亨利就坐在篷車裡面,將湖底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了對方。
得知桑神父已經死去的訊息時,亨利的表情盡顯悲傷。
他甚至沒有被算計的懊惱,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對老神父的悼念。
不管對方的私生活與個性怎樣,那位老者一直都在幫助與守護別的人。
“我從來都認為,桑神父是一名可敬的智者……”深吸口氣,亨利眺望車外的林蔭處,滿臉惆悵。
“他就是個不正經的老色鬼而已……”維克托切了一聲,同樣眺望車外,過了許久,他才補充了下一句,“但我不會讓他的犧牲毫無價值,總有人,要為玩弄生命而付出代價。”
第一次見維克托露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亨利有點不適應,這與他往日跳脫的性格不那麼的相襯。
於是,他好奇的問:“但你還是放過了鴉。”
維克托冷漠的解釋道:“鴉已經完成了儀式,沒有了苟活的慾望,他留我性命也是在求死……從這種人身上洩憤是沒有意義的……至於要不要緝拿他歸案,應該看你們殲察局的。”
“所以你就把這件差事扔給了我們?”亨利苦笑。
“難道不應該嗎?”維克托翹眉反問。
亨利很無語,最後才答道:“他可不會在那邊等著我們過去抓,或許在鴉的眼裡,只有你才有資格找他復仇,我們這些聯邦政府的‘走狗’不配。”
維克托聽著,忽然緊盯向亨利的眼睛:“其實這場陰謀的主要策劃者,是唐尼,鴉已經告訴我了。我不懷疑他的話,一個求死的人沒必要對我說謊,這對他自己沒好處。”
從山崖上下來前,鴉最後透露給維克托的是,當初他只是為了拯救自己的族群,構想出要讓長生者神降,並沒有詳略的計劃。
而十多年前的某一天,唐尼突然找到了鴉,提出可以給予他們幫助,其代價就是要鴉配合自己,完成一場驚世駭俗的表演。
計劃的詳細步驟,包括把儀式分成兩個部分,分別在不同大陸舉行的詭計,都是出自唐尼的手筆。
那傢伙的真正目的不明,連鴉也不知道。
而當維克托從湖底出來時,唐尼早已不知去向了。
聽到這裡,亨利目光一凝,明白了維克托的意思:“你是說……”
“不管這個演員將來擁有怎樣的舞臺,我都將成為他的拆臺人!”
話音一落,維克托忽然抬起手來,將槍口對準了亨利的額頭。
“那麼,證明你不是那位表演家的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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