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瑜望著母親的背影欲言又止,他作為兒子,他很瞭解這個父親,隱隱猜到自己的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只不過他還是想讓母親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書房內,齊王冷冷的望著王氏,世子田信的情報在他的手中,不過他卻沒有看,因為他早在田信收到這些情報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此刻他的內心就好似有好幾百根針在扎一樣,十分的心痛,甚至剛才還把一件價值萬金的瓷器給砸碎了。
當初只是自己的一時忌憚卻讓這潑天富貴流入他人之手,這可是幾千萬兩銀子,後續每年最起碼有上億兩的銀子入賬,就這樣被自己給放走了,得到這個訊息後幾乎吐血,在書房裡待了有一天一夜,現在剛剛緩緩勁,調整好情緒,恰好這時王氏前來,求他把那位林先生請回來救治芸兒,頓時怒火上湧。
“當初都是因為你,本王早就知道這林先生醫術高超,可你非要請那‘碧海醫仙’,還因為懼怕‘碧海醫仙’不治療芸兒,逼迫我驅逐林先生,現在卻又讓本王請回林先生,你以為這種人物是你說請就請的麼?”
田單剛剛說了兩句就強壓住怒火,把責任都怪到王氏的頭上,頓時心裡輕鬆了一些。
“可芸兒她怎麼辦?”
“怎麼辦?這人和我們的一等客卿‘碧海醫仙’有嫌隙,你要去請他,把這位‘碧海醫仙’的面子往哪擱?難不成再把這位‘碧海醫仙’驅逐了?那把我們王府當做什麼了?”
一想到“碧海醫仙”這一年來給自己王府只創造了十萬兩銀子的收益,齊王臉就有些充血,於是在“一等客卿”的這句話上加重了口音表達了不滿和憤怒。
只是不滿歸不滿,憤怒歸憤怒,他知道有些事可一不可再二,如果現在再把林飛請回來,把“碧海醫仙”驅逐,那麼肯定會讓其它的客卿不滿,使得王府的信譽受損。
其二,如果自己興師動眾去請林飛,那位林飛不回來,那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麼?
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是請人治病還好說,可請他回來當客卿?恐怕朝廷就第一個不答應,財帛動人心,林飛的價值如此巨大,朝廷怎麼可能會放人?而且現在他也不能請回來當客卿,請就是和朝廷作對。
可只請林飛回來醫人,那麼“碧海醫仙”又會不滿,以此人狹窄的心胸,說不定會離開王府,到時候豈不是雞飛蛋打?
權衡之後齊王心中早就有了決斷。
“我苦命的芸兒!”見齊王似乎沒有請回林飛的打算,王氏開始啜泣起來。
“你還好意思提芸兒?”齊王冷笑道:“據我所知在瑜兒去請‘碧海醫仙’之前曾經提議讓林先生給芸兒醫治,是你否決了瑜兒的想法,要說是誰害了芸兒,不是我們任何人,而是你這個做母親的害了芸兒,知道麼?”
“我……”
見王氏依舊不依不饒,齊王不由的有些厭煩,打斷道:“以後芸兒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她,只希望她在以後不多的日子能夠開心快樂。”
聽見這句話王氏猶如晴天霹靂,她知道齊王的這句話等於斷絕了芸兒活路,不由的流淚滿面。
“田單,你好無情!”
王氏離開之後,齊王坐在書桌上,十分的煩悶,無情?
相對於王府的信譽和未來,齊王決定放棄自己的女兒。
“有些事不能感情用事,你就當我無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