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走了以後,容皓遠接著在陽臺澆花,但他的手明顯在抖,甚至噴壺裡有一些水落到了鳥的身上。
過了一會,鐘點工告訴他有人按門鈴,說是叫陸誠。
“是我朋友,讓他進來。”
陸誠拿著一堆禮盒風風火火的進了門,見到容皓遠愣了足足30s,然後嘴巴變成了個o型。
“我操,容皓遠,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張口閉口操,連副市長沒幹爽你?”
容皓遠奚落了他一句,讓他把東西放到一邊。
“海參鮑魚,你這什麼暴發戶做派。”
陸誠沒管他這句奚落,神神秘秘的問道。
“我可聽說你徹底退出江湖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
容皓天給自己倒了一杯碧螺春小口小口的品著,陸誠嫌棄的撇了撇嘴,揶揄道。
“你現在跟你大學時候的德行一模一樣,假模假式的,煩不煩人。”
“不一樣,心境不一樣了。那個時候是做給別人看的。”
“現在不是了?誒,那你每天都在家裡幹什麼啊。”
陸誠把風衣外套脫了下去,順便按了吱哇作響的手機。
“不接沒事?你家連副市長吧。”
“沒事,我都告訴他我找你說話來了讓他別煩,他不聽話就別怪我掛電話。”
容皓遠哭笑不得。當年陸誠追著連禮的屁股後面跑,恨不得像一條狗。現在倒是反過來了。
“也沒什麼幹。彈彈鋼琴,寫寫字,諾我還養了點花鳥。”
陸誠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神情,擔憂的看向容皓遠。
“這是你想要的麼?你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在我看來,你不是甘於如此的人。還有……你弟弟,到底你們現在……”
容皓遠把手機的茶一飲而盡,他沒有看陸誠,但是話的確是對陸誠說的。
“他得了重病,很可能會死在手術臺上。對於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死的人,我還堅持什麼原則,苛責什麼所謂呢。”
他轉頭朝陸誠笑笑。
“聽不聽我彈鋼琴?前幾天找了幾首新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