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操,皓遠你夠酷的啊,這麼多紋身?誒疼不疼啊,我一直想去紋個左青龍右白虎,但是我怕疼啊。可不如你,你這渾身上下還有好地方了麼你?”
“別貧,趕緊說正事,我晚上還要趕回去。”
“你這比連副市長還忙啊,怎麼著你是市委書記啊日理萬機?”
陸誠一如既往的臭貧,容皓遠懶得搭理他,從包裡拿出一副墨鏡帶上,施施然進了店。
b市他可算是半個名人,就算現在穿著打扮都和以往判若兩人,也總歸是有熟人能認出他的。
果不其然,鄰桌居然是之前跟他糾纏不清的老劉,這兩人處於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的死敵關系,容皓遠把墨鏡摘下來,翹著腳喝茶,根本沒拿他當回事。
“我當這是誰呢?誒喲喂,這不是容大少爺麼。容氏原來的當家人怎麼鬧到這步田地了,這一身騷包的紋身,怎麼著,靠賣屁股過活了?”
容皓遠還沒來得及發話,陸誠看不下去了。
“劉老闆,話這麼說就沒意思了。”
“誒喲,陸總啊。您可真是不計前嫌,這人之前跟您搶男人連下套,您都不介意了?現在好的像一個人兒似的,可真是心胸寬廣啊。”
老劉這句話說的三個人心裡都不舒服,連禮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剛要開口,容皓遠示意他不用,然後一杯茶水就潑到了那位劉老闆的臉上,面上帶著笑,嘴上可一點都不饒人。
“姓劉的,你那硬不過三秒的玩意還在褲襠裡放著沒當眼兒肉賣了?告訴你多少次陽痿是病,得治,你在床上睡不著我跑這來現什麼眼,有多遠滾多遠。”
老劉被三打一噴了個狗血淋頭,也沒佔著什麼便宜,悻悻地走了。
容皓遠壓根沒換這點小插曲,三句話直接開門見山。
“連禮,這事你到底插手過沒有?”
“是我簽的單,但當時那批貨是質檢合格的,後來應該是被調包了。”
“容皓天這麼做無異於自毀前程。這件事一旦落了實地,容氏很難再起死回生。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和他可能有關系,但他不一定會做這種同歸於盡的傻事。你也知道,他把容氏從我手裡搶過去不容易,這麼做對他沒好處。”
“華盛這邊和容氏也有一些合作,我後來問了負責人,他們說和那批貨一同時期的貨都沒問題。”
陸誠喝了一口茶,壓低聲音撂了底。容皓遠心裡也在犯嘀咕,但又不好妄加揣測,後來還是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亂了他的思緒。
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沒好氣接了起來。
“誰?什麼事,趕緊說。”
“容先生,容總辦公室起火了!他人還在裡面……我們……”
“操!”
“誒?誒?誒?皓遠你去哪,怎麼了啊你!”
容皓遠不顧陸誠在後面的呼喚,頭也不回的出了店門,他的手在不可抑制的顫抖。
剛剛那個人的聲音他還算熟悉,是容皓天的私人秘書inda,他從義大利帶過來的,那個口音他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