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和華盛是不是都快完了?我看是比著跌,怎麼著,比誰更綠?”
容皓遠手裡的骰盅停了,把那些東西給對面推了過去,拿了瓶啤酒,坐的離那群人更近了些。
“賀晨自立門戶了,但是那位陸副總也有幾把刷子。我覺得還得是華盛。”
“這可不一定。聽說容氏現在不成是換了當家人,他們家老二搶了經營權,原本不是在老大手裡麼,分公司都開到這邊了,絕對不容小覷。”
陳老闆興致缺缺的聽著,明顯對一旁喝著酒若有所思的容皓遠更感興趣。
“andre,你怎麼看。”
容皓遠不傻,他自然不會用原來的名字招搖過市。加上他現在和之前相比,變化的確有些大,所以隨口把以前的英文名拿出來當了代號。
“不好說。”
容皓遠把空了的啤酒瓶放到桌上,窩在沙發裡假寐。
“對這兩個公司不熟,也沒什麼興趣。”
是,他對容氏一點都不熟,他不知道董事長辦公室的那株扶桑花需要什麼時候澆水,也不知道那看似是高階貨的老闆椅其實是秘書被忽悠了買的高仿品。他不知道和華盛斡旋需要花費整整三年,也不知道當年為了tue的海外訂單,他要爬jaes那個純s的床多少次,落得身上多少鞭傷。
容氏已經易主了,屬於他容皓遠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他又開了一瓶酒,一口氣灌了半瓶。手腕處那條醜陋的傷疤很明顯,所以他叫紋身妹妹給紋了一朵扶桑花在上面,看起來倒是很有荊棘玫瑰的意思。
一瓶酒快喝完的時候,老陳發了話。
“andre,喝那麼猛幹什麼。”
胃裡突然一陣翻騰,容皓遠一時沒忍住,全吐到了老陳的褲子上,周遭人倒吸了一口冷氣,老陳面色如常,抬手拿了幾張紙給他擦嘴,也沒像很介意的樣子。
容皓遠拿了紙巾擦嘴,發現有人走了過來。他還以為是服務生,正想要杯白水漱漱口,抬眼就看到了那雙碧綠的眸子。
那人對著他俯下身,溫熱的呼吸在他耳邊盤旋,他居然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你在這裡幹什麼。”
末了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了兩個字。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