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宗將清乙的手抓起來,將袖子往上提了下。
果然是太瘦了,他的手臂比這個蠢貨的手大了三倍了。
將那人的手心開啟,真的瘦啊,手指好看還是瘦,所以才動不動就暈倒嗎?
那人拿著槍啊,你為什麼不怕?
我又沒讓你出來,沒讓你說什麼報警。
你那麼弱,出來了只會連累我。
看吧,現在不就暈倒了。
明明那麼弱的,為什麼連槍都不怕跑出來呢?
是想要我感激你,然後給你養老?
呵呵,一定是這樣。
蠢貨的想法一定是這樣。
旁邊病床的趙老頭可是聽到了剛剛護士說的話,這個高大的小夥子,是床上那個之前跟他借了老頭衣服的好看的年輕人,不,是著臉嫩的中年人的兒子。
“小夥子啊,家和萬事興,你爸前些天來住院,除了他學校的兩個同事代表他學校過來看了就走了,就沒一個人過來看這個小兄弟了,你是他兒子,有啥事跟自己爸爸過不去的啊。”趙老頭也是看那個好看的病友面善,不像是啥做壞事的人,所以就想勸下病友的兒子,畢竟他和這個病友,也是有些緣分,那個小兄弟兩次住院都住進了這個病房裡,也算是有緣了,只是因為缺乏營養,也就是因為沒注意吃飯住院啥的暈倒進來,那可就是家裡人不關注的原因了,所以他本著兩次病友的緣分,就想幫著勸下。
羅宗聞言,抓著清乙的手指擺弄,沒有理趙老頭。
是那次生病,沒人來看你,所以才想起要對我好嗎?
如果沒有那次生病,是不是還是像以前一樣,只當我是個養老的工具?
蠢貨。
我不會給你養老的,我只不過是看你不順眼,送你來醫院。
羅宗有些氣悶的伸手掐了下清乙的臉頰,掐了兩三下才放手。
旁邊的趙老頭看羅宗的舉動,反而是覺得他們倆父子關繫好,“我看你也是在乎你爸的,所以以後多勸著你爸,你爸送來那天,可是在重症監控室待了兩天啊,差點就沒了,送出來的時候,因為沒錢啊,差點又停檢查了,一醒來就要出院,應該是怕浪費錢了。”趙老頭子說著都覺得這病友不容易,生病了除了學校派人來看下,家人朋友一個都沒來看,連醒來了都不敢住院要出院,肯定是因為要省錢了,就算是大學的老師,生活也不易啊。
羅宗抓著清乙的手緊了下,臉色都繃了起來。
“你爸啊,想要省錢出院那天,還餓暈在醫院裡呢,這都是些啥事啊,你們作為家人的,別讓他太累了,你看他多瘦啊,多監督他吃飯啊,我和我老伴啊,都是互相監督吃飯的,哪天不吃就要捱揍。”當然是他挨老婆子的揍了,只是這事他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只是說下提醒下病友的兒子,以後多監督病友吃飯了,雖然病友看著臉年輕,可是瘦得跟竹竿一樣啊。
羅宗看著床上像是穿大人衣服的蠢貨,的確是太瘦了,除了那臉蛋有點肉,可以捏捏外,其他地方都是排骨。
要好好養養了,這可不是給你養老,是你太瘦了會動不動就暈,連累我每次都要揹你。
羅宗這樣想著,又伸手捏了捏清乙的臉蛋。
只有這裡有點肉了,果然是太瘦了。
“壞蛋,讓你捏真尊的臉,打你。”雪童和剎童一直揍來揍去,對於這個每次趁真尊睡著的時候就捏真尊臉的羅宗沒有半點好感,完全就是個壞兒子。
土地婆兒倒是看出羅宗態度的轉變,只是雖然人看著是大人了,對感情方面卻生疏得很,舉止有些幼稚了。
只是此界的靈氣實在是稀薄,真尊之前強行將子彈阻止,耗費了不少的靈氣,看來要休息不少的時間了。
。
兩天之後,清乙動了動手指,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想掙紮可是卻完全沒力,只得睜開眼睛。
直接對上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
“小宗?”清乙有些不確定的問。
小宗看著瘦了些,下巴上還長著鬍子?
清乙想抬手去摸摸,結果身體根本沒有力氣。
“蠢貨,你終於醒了。”羅宗聲音沙啞,聽著足有兩天沒睡了。
這個蠢貨一暈迷就是兩天兩夜,如果不是檢查一切正常,他差點就要以為……
果然是蠢貨,不然怎麼會身體虛弱到暈睡了兩天才睡。
旁邊的趙老頭見病友醒了,連忙說道:“哎,大兄弟啊,你兒子這兩天可都沒睡,就守在你床邊啊,你以後要多注意補補身體了,缺乏營養啊。”趙老頭也是驚訝的,原本以為病友睡個一天就起來了,沒想到竟然睡了兩天兩夜啊,病友的兒子第一天還不著急,第二天就要醫生各種檢查了,忙上忙下的,檢查結果還是缺乏營養不醒,那病友兒子可愁壞了,兩天沒去學校了,就一直待在這裡照顧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