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乙一下車,就察覺到好多盯向他的視線,雖然一開始是因為他的臉,後面多數都盯著他身上的口袋。
“真尊,這裡是亂巷,有很多扒手小偷。”剎童的聲音冒出,將他感應到的情況說了出來,真尊現在的樣貌,跟這裡格格不搭,這裡的扒手都以為真尊是有錢的青年了,想從真尊身上偷東西。
清乙沒多理會,讓土地婆兒帶他去張福住的地方。
“真尊,這裡要走一段有點長的小路。”土地婆兒走在前面指路。
清乙跟在後面沒多久,一個小孩假裝撞上來,被清乙側身躲開了。
其他的小孩見這個小孩沒得手,也都試圖上去,清乙直接停住腳步,撈出裡面除了鑰匙證件和一個破舊手機外空蕩蕩的口袋,“我沒錢,是這裡的租戶,你們不用跟著過來了。”
這些小孩卻都不信,這人他們根本沒有見過,而且長得那麼好,細皮嫩肉的,氣質那麼好,根本不像他們亂巷裡的人。
清乙沒管這些小孩,直接跟在土地婆兒後面,往狹小的巷子裡走。
跟著的那些小孩扒手見這人真的往裡面租金非常便宜的小巷裡走,才信了這人的話,沒跟上去,繼續盯著來往的人。
清乙在狹小的巷子裡走了快半個小時,才到了一棟看著是危樓的樓前,底下的大門門鎖,清乙直接推開門上去。
樓梯上的水泥都已經浮起,看著已經存在了很久,而且很是陰暗,只有一個路燈偶爾亮下。
上到了三樓之後,樓裡的情況比樓梯還差,每個房間門前都堆著不少的垃圾。
“真尊,張福住在最後面的那個小房子。”土地婆兒走在前面。
只是土地婆兒走過一個房間時短腿邁得特快。
清乙走近時,才聽到裡面的聲響,而且連房門都沒關。
清乙沒有看向那間門裡的男女,神色如常的走過去。
到了張福租的房間門口之後,清乙拿出鑰匙開啟門。
裡面雖然有些亂,但是比樓道裡幹淨多了,清乙朝後之後便關上門,將小小的屋子裡都看了一遍。
發現裡面連洗手間都沒有,只有一張床,還有幾個大的水瓶。
“真尊,張福平時都是在公司裡吃完飯,用大水瓶打了公司的開水回來,這樓裡的屋子除了貴的屋子裡有洗手間,其他的租戶就在外面的洗手間裡洗澡和解手。”土地婆兒見真尊疑惑,便將這裡的情況說了下。
清乙坐到屋裡唯一能住的破舊床上,休息了會,才讓雪童剎童看下張福的情況。
張福,出生在其他省市的貧困地區,家裡母親癱瘓,父親因生過重病,手腳不靈活,因村裡只有教小學課程的老師,他腦子一般,也就只跟著識了字便不再讀書,出去□□工給家裡愛讀書的妹妹賺錢讀書。
早些年因沒滿18歲,沒有正規的公司敢錄用,張福又是個不懂變通的老實人,沒去弄假的身份證騙人,所以他每月□□工的錢經常都是被欠著,甚至不少時候都白幹,直到幾個月前滿了18歲,他拿了些錢考了駕照之後,才拿著滿了18歲的身份證來到這個高工資的城市,面試搬貨公司的司機。
因早年做過很多工作,張福對搬貨司機的工作得心應手,老闆見其努力肯幹,也就錄用了,畢竟這個工作雖然是司機,但是日常也是要負責搬運貨物,也是份極耗體力的活,但是工資很高,還能拿提成,比張福以前□□工那時高太多了,張福完全是非常滿意這份工作。
而原來的世界裡,張福做這份工作沒幾個月,就攢下了不少錢給家裡,還從亂巷裡搬了出去,住到了其他價格比之前的屋子稍貴,但是有洗手間和廚房的出租屋裡。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張福都已經規劃好工作多久之後,將父母接來城市,讓妹妹進好點的學校。
可是就在他接了沈家訂單,將貨物送到沈家這天。
救出沈母的張福也被燒得不輕,臉也被燒毀,手指也因燒傷嚴重只能被截掉。
就算是沈父沈母將幾百萬遺産贈予他,他頂著面目全非的臉和殘疾的手,也很難再找到工作。
之後的治療,原本張福不願意接著治療,可是他的父母和妹妹卻求他接受治療,還給他裝了假手,就是臉被毀過重,整容的話花費可不止是幾百萬的事,就被張福堅決拒絕了。
張福治療花費的錢不少,康複後出院,沈家贈予的錢也只剩下百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