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村裡人自然也是知道林洪忠跟他二弟要走的,只是見陳奶奶沒說,他們也就沒說,誰讓林家現在是窮戶了,跟他們問話,還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
範氏聽到陳奶奶說養子沒買房子,反而高興了,養子買了房子,手頭上的銀錢說不定就少了,她能拿到的就少,現在聽到養子沒買,便急著問:“陳婆,那洪忠現在去哪了?”範氏怕養子拿銀錢去揮霍了,趕緊問。
“不會回來了,我跟老頭子也要搬走了,哪管人家年輕人要去哪裡啊。”陳奶奶說完,又拉著村裡的人看東西,能買他們都盡量賣了,都是些拿不走的東西,沙漠裡只帶些衣物和吃食,到了南面城鎮,找好了房子,再重新置辦。
範氏沒得到訊息,看到陳奶奶家裡的雜物,趁著陳奶奶不注意,隨手拿了個沒付銀錢就匆匆走了。
。
林洪忠這次是用大木架揹著清乙去了他們之前的山頭,將清乙放下後,兩人就去看坑裡的蛇鼠。
林洪忠看到裡面的蛇鼠比前幾天的都多,就馬上將清乙拉到遠點的地方,自己拿了藥粉上前灑進去,等裡面都沒有動靜了,也不讓清乙過來,而是自己拿著竹尖處理蛇鼠。
清乙只好坐在一旁,拿出沒有畫東西的白紙,看著林洪忠的面孔,還有背後的大山,不由自主的就將這個畫面畫在了白紙上。
剎童就一直圍在林洪忠的旁邊,看著林洪忠處理那些蛇鼠,雪童則跑回了識海空間。
土地婆兒是一直關注著徐香蓮的舉動,在發現徐香蓮拿著徐家的所有首飾,還有一些布料好的衣物後,就帶著包裹去了鎮上。
土地婆兒連忙將事情告之清乙。
“真尊,徐香蓮應該是拿著那些首飾當賣後,明天也跟著穿過沙漠。”土地婆兒猜測道,權力和身份,讓徐香蓮根本沒了理性,在這裡勾搭不到林洪忠,還是不願意放棄將軍夫人的位置,可是她也不知道真尊將那個畫了黑鷹的符紙放在族老宅子是何用意,難道徐香蓮離開了又會回來?
清乙神色沒有變化,繼續在白紙上作畫,白紙上,男人的粗獷輪廓已經逐漸清晰。
林洪忠處理蛇鼠完,就生了火,將蛇鼠肉放在上面烤,烤好的蛇鼠先叫清乙過去一起飽餐了一頓,後面烤好的蛇鼠肉全部放在烈日下曬著。
在林洪忠都弄完了之後,清乙也已經將畫好的白紙放回了懷裡。
等到下午回去前,林洪忠將陷井封了,將曬幹的肉都收好裝在麻袋裡,現在的麻袋已經鼓鼓的,除了底下的衣物,上面全是肉幹和果幹。
“二弟,回去了。”林洪忠背起已經放了一個大麻袋的大木架子,半蹲下來,讓清乙坐到木架子上。
清乙卻是站著不動,“哥,會不會太重了。”清乙有些擔心。
林洪忠哈哈大笑了幾聲,“哥搬過更重的貨物,有幾千斤。”
“……”
清乙摸了摸懷裡的符咒,終是沒拿出來,乖乖坐到木架子上。
他的符咒,可以搬萬斤的東西,他不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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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後,林洪忠和清乙回了陳老頭家裡。
此時陳老頭家已經沒人了,裡面的東西也賣得差不多了,陳老頭夫婦就坐在屋裡等林家兄弟回來。
見到他們二人回來了,便拿了些吃食出來給他們填肚子。
林洪忠和清乙都拒絕了,林洪忠拿著用完的水囊,都接完了水後,跟清乙休息了會。
傍晚,林洪忠和清乙,還有陳家老夫婦二人,沒跟村裡人多打招呼就離開了村子。
四人的衣服都穿得破爛,除了清乙,陳家老夫婦都揹著個木架子,陳老頭的木架子比陳奶奶大些,原本陳老頭不讓陳奶奶也背東西的,但陳奶奶卻還是固執的要背,她身體還算硬朗,陳老頭拗不過,只好買了個小的給陳奶奶背。
清乙一路上就閉著雙眸,趴在木架子上,一句話都不要跟洪忠說。
林洪忠以為二弟困了睡著了,腳步走得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