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個城偷過一個城,大多數時候都過得相當悠哉自在,直到上回在玉草城栽了個筋鬥,讓衛涼謙這個正直得過度,偏偏輕功又好上他一點點的捕快抓住,這才入了牢。
本以為官府關他關不了多久,沒料到練家這條人命卻幾乎是斷了他後路,教他自逃離大牢以來,天天夜裡夢著的都是如何報後練雅君。
現在他終於有機會了,豈能一刀了結她,這麼便宜她?
當然是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想宰了我,可沒那麼容易!”練雅君面對這個害死爹親的仇人,亦是憤恨有加,她指著杜晴風嚷道:“衛大捕頭抓得到你一次,就抓得到你第二次!你洗幹淨脖子等著好了!”
“該洗幹淨脖子等著的人是你!”杜晴風彎腰拾起地上散落的碗盤,在手上甩了幾下後,露出了陰狠表情。
這丫頭三番兩次拿東西砸他腦袋,這回輪到他了!
淩空一扔,杜晴風對準練雅君,將碗盤往她身上砸去。
“啊!”練雅君沒料到他會來這招,立刻抱著頭彎身閃過。
盤子撞上牆壁,碎裂一地,有些碎片還掠過她的衣裳。
“哈哈哈!丟人的感覺確實挺爽快的!”杜晴風接二連三地撿拾房內淩亂一地的器具往練雅君身上扔去。
練雅君雖然想反擊,但杜晴風的動作硬是快上她好幾倍,讓她只能拚命逃躲。
飛濺的菜餚落得一地,將廂房內搞得淩亂不已,讓練雅君在閃避時更加困難,稍不留心,就很容易踩到湯汁之類的東西而跌倒。
杜晴風故意將菜餚湯汁灑得她滿身,讓她看起來髒兮兮的,一邊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杜晴風的心情是越來越好。
這樣才有報複的快感!
“你這個暴殄天物的家夥!當心我叫隸滿剝了你的皮!”練雅君縮在角落裡,氣得渾身發抖。
“隸滿?那是誰?你的丈夫嗎?”杜晴風不屑地吐出嘲弄聲,“哼!想剝我的皮,也得看他的身手高不高明!大爺我可是……”
那句“來去一陣風”的口頭禪還沒說出口,一柄銀亮利刃已淩空揮過杜晴風的眼前,把他剛要扔出去的酒壺斬成兩半,應聲碎裂。
嘩啦啦的剩餘半壺的好酒灑落一地,杜晴風只來得及看見銀光一閃,緊跟著背後突然傳來重擊,逼得他整個人往前跌趴在地。
“來去一陣風?我邪刀鬼見愁今天就剁了你的手腳,看你還能怎麼來去自如!”
突如其來的暴喝聲調伴隨著刀光的閃爍,天城隸滿不知何時闖進了廂房內,手中的長刀閃爍著駭人的涼透寒光。
“隸滿!”練雅君驚喜地迸出高音。
“原來你這家夥跑到天涯鎮來了?”天城隸滿居高臨下地瞪著這個取走練老性命的賊人,聲調裡有著幾分陰寒氣息。
杜晴風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拖著有些狼狽的模樣翻身一跳,躍至房內的另一個角落。
“你這家夥打哪來的?居然敢襲擊本大爺!”杜晴風有模有樣地拔出腰間的長劍,示威地往天城隸滿指去。
“連本少俠的名號都沒聽過,你這個江湖敗類,無知的後生小輩。”天城隸滿咧開不帶暖意的笑容,橫揮了下長刀,霎時涼風橫掃,勁道十足地往杜晴風震去。
勁風一掃,令杜晴風被震得只能貼緊牆面,此時,諒他再怎麼對自己有自信,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輕忽不得的物件。
於是他飛身一閃,往練雅君撲去,想要抓她當人質。
可是就在他撲上練雅君之前,廂房連著外邊小巷的窗戶已經被沖撞開來,衛涼謙飛身躍入,雙臂利落一揮,瞬間,杜晴風的手臂與胸前已多出了六道爪痕。
“啊……”杜晴風痛得跪倒在地,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滿身的血痕,再一仰頭,看見是上次逮著自己的衛涼謙,他也顧不得疼痛了,手忙腳亂地就想往外逃。
“涼謙,交給你了。”天城隸滿知道杜晴風已逃不了了,加上衛涼謙又追捕杜晴風多時,所以也沒攔住杜晴風,而是逕自上前扶起自己的妻子,迸出了嘲弄的冷哼。
居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在他天城隸滿的地盤上動他的女人?
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