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隻一愣,都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三個人從電梯到負一層車庫,開車到路上的時候,江沅電話又震動起來。
陸川又發了視訊通話請求過來。
她瞥了眼,結束通話,用語音告訴陸川:“我開車呢。”
“這麼晚了又幹嘛去?”
江沅笑了下,“沒什麼大事,就老太太在家裡摔了一跤,我過去看看。”
“要緊嗎?”
陸川一愣,例行公事般問了一句。
江沅和家裡老太太關係如何他一清二楚,不過這大過年的,有些話說出來影響心情,沒什麼必要。
江沅不想家裡的事情影響他,只道:“應該沒什麼大礙,你別管了,好不容易回來,陪你爺爺奶奶多說會兒話吧。我先不說了。”
陸川很快掛了電話。
江沅把手機扔在了副駕駛上,抬眸看向空無一人的茫茫街道,心裡無聲地嘆了口氣。
南湖公館,陸宅。
遠遠瞧見陸川在落地窗邊打完電話,站在客廳裡的陸安喚了一聲:“川兒。”
除夕夜,她和陸渺姐妹倆都是在隔壁徐宅吃的年夜飯。飯吃完沒坐多久,兩個人都跟丈夫、兒子一起過來了孃家。陸宅這邊是等他們進門後才開飯的,因而還挺熱鬧。過來的時候小徐總拿了瓶白酒陪老爺子喝了點兒,這會兒吃完飯,一眾人便圍聚在客廳茶几邊說話了。
陸安看見侄子抬步往眾人跟前走,高大筆挺的身形遠遠而來,那股子沉斂的氣勢,遠比他父親年輕那會兒更出色卓絕,忍不住就在心裡嘆了一聲。
幾年前那件事後,張雅沁進了監獄,陸淳在醫院裡沉睡很久未醒,海納群龍無首之際,老爺子發話讓人將便宜孫子陸遠找了回來暫理一應事宜。
她以為這是權宜之計,可這一晃眼就是好幾年,陸淳中午出了醫院,卻羞愧到不敢見兒子,找了個寺廟修行去了。海納裡陸遠這總經理一當好幾年越來越順,偏偏這正經的陸家少爺卻死活不聽人勸,別說去公司,回家的時間都越來越少了。
家裡誰說話也不聽!
陸安嘆氣間,陸遠走到一眾人跟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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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較多,他拿了個軟凳,坐在了表兄徐夢澤邊上。
家裡溫度高,徐夢澤單穿了件暗紅色圓領衛衣,黑色修身牛仔褲裹著修長的腿,他也坐了個軟凳,曲著腿,略有些懶散地,身子側看在旁邊沙發邊沿,微微低著一張臉,用一副“網癮少年”的姿態,安安靜靜地看著橫拿在手上的手機。
<國大片《倖存者》,陸川低頭看過去的時候,一張極英俊且富有辨識度的亞裔青年面容一閃而過,他微微愣了一下,輕輕蹙眉想名字:“這不是那誰?出國混了啊?”
徐夢澤看了他一眼,語調隱隱有一絲嫌棄的提醒,“周越。”
——周越,娛樂圈號稱“一個人養活一個公司”的實力電影咖,九歲出道,十八歲拿白玉蘭影帝,片酬上千萬的超一線實力派偶像小生。也是娛樂圈目前國民度最高、單單一張臉就被投保六千萬的頂流演員。
自己這表弟,訓練訓傻了?
“……”
陸川不怎麼看電影電視,這幾年周越還去了國外深造沒什麼作品,僅憑一閃即逝的畫面認出他,對他來說都挺不容易。接收到表哥眼眸中不明顯的嫌棄,他牽唇笑了聲,很隨口地說:“不怎麼看電視電影,沒認出很奇怪?你朋友啊?”
朋友?
還真算不上……
徐夢澤呵笑一聲,正想再說點什麼,驟然聽自己母親沒好氣道:“你們兄弟倆是八輩子沒見過面還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