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萱起身,滿臉淚痕,暈乎乎地走到門口,遲疑發問。
“物業的,有人在家嗎?”
門外傳來一道纖細而客氣的女聲。
徐凌萱卻覺得不太對勁兒。
可能是因為那一通被郭剛突然結束通話的電話,也可能是人在極度敏感中的一種直覺,總歸,她覺得這個門不能開啟,抿了抿唇,她終於從那種瘋狂的嫉妒裡回過神來,腿發軟,腦子漲漲的,不由自主地,一個勁兒後退。
門外也靜了好一會兒,“砰砰——”兩下敲門聲,又一次響起。
“您好?”
那道女聲又問。
徐凌萱不敢出聲,躲進了房間。
她靠牆站了好一會兒,聽見門口的人還沒有離去,精神徹底崩潰了,忍著頭疼,胡亂地將錢包手機等一些小而貴重的東西收拾起來,跑到了陽臺上。
她和朋友租住的這個小區在三樓,業主買房後就簡單裝修了一下專門出租,陽臺上除了窗戶外,根本沒有防護網。她也不知怎麼想的,許是太怕了,攀著窗戶爬了上去,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窗戶邊逃跑,哪曾想,樓下的住戶正好在陽臺上澆花,看見突然晃下兩條腿,發出了“啊”一聲劃破長空的尖利慘叫。
徐凌萱手一鬆,直接掉了下去……
龍中元報了警,警方調查有了結果,自然很快通知了他。
徐凌萱和郭剛那一點自以為的反偵察手段極為拙劣,兩個人的心理素質還一個比一個差,被拘留以後便開始狗咬狗,卻也沒什麼用,合謀誹謗一事,無從抵賴。
尤其是徐凌萱,跳樓摔了個腿骨折,再被警察訊問兩句,半條命差點丟了。
“你這同學,腦子沒什麼問題吧?”
打電話告知江沅的時候,龍中元這般問了一句。
江沅想了想,“可能是最近受刺激太多了。”
徐凌萱這種人,中學時候就挺有心機,慣常喜歡躲在別人後面耍陰招。對喜歡的東西,不敢大大方方明明白白地爭取,對不喜歡的東西,卻時常強迫自己去接受去適應,精神狀態,始終處於一種壓抑而扭曲的框架裡。大學四年,雲京的節奏可能將她改變了一些,不再隱藏本性,露出的面貌,便顯得極為可憎。
面對江沅,她一直有優越感,完全忍不了被強壓一頭的感覺。
到頭來,本來一手好牌,也打得稀巴爛……
江沅都懶得理她,和龍中元在電話裡說了幾句,便將這件事徹底地拋諸腦後了。
至於陸川那邊,完全將徐凌萱當個笑話看了。
徐凌萱在他評論區那麼鬧了一通,他知道後,也就眼睛眨都不眨地刪了她幾條評,很快發現她神經病一樣地複製貼上了很多條,直接炸了,將她賬號投訴,交給了微博後臺運營方去處理。這樣一件鬧劇很快煙消雲散,評論區還有粉絲好奇地問陸川:“哥哥,那個徐什麼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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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這一天很寵粉,回了一句:“昂,之前一個追求者。”
粉絲們表示目瞪口呆——
“太變態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
“真的,感覺起來就跟神經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