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他偏頭看了眼。
徐凌萱對上他，完全沒有之前在江沅面前的趾高氣揚，柔和地笑著，語調裡帶了幾分請求，開門見山地說：“我跟幾個朋友過來泡溫泉，那兩個女生都挺喜歡你的，知道我們是校友，想讓我幫著要兩張簽名，你方便嗎？”
不方便……
陸川一句話幾乎在嘴邊了，沒說出來。
他擰了下眉，突然問：“誒，你之前說你當記者了？”
“對。”
徐凌萱一愣，笑著道。
剛才面對盆景，陸川已經生出了退役後先上幾個綜藝的想法，這會兒看見她，又看看她等在不遠處的幾個朋友，第一時間便想到，自己似乎該“草一個好人設”了。
生活不易呀……
從小任性到大的陸少爺便點了點頭：“行吧，你那兩朋友叫什麼？”
“王喆，黎小貝。”
徐凌萱意外且驚喜地說。
“麻煩，借一下紙筆。”
陸川走兩步到了餐廳外服務檯，很隨意地拿了人家手邊的紙筆，一手按著紙頁，一手轉了下筆，略沉吟幾秒，龍飛鳳舞地寫了兩行字。
“to王喆，越來越美麗！陸川。”
“to黎小貝，越長越漂亮！陸川。”
得益於有一個詩書雙絕的爺爺，他書法底子好，若想炫技，還是輕而易舉的。站在邊上，徐凌萱只看著他一揮而就的架勢，都沒怎麼敢吭聲，也就在拿過兩張紙的時候，狀若隨意地笑著問：“你一個人過來的？”
“跟兩個朋友。”
“這樣啊……”
徐凌萱若有所思，又問：“你和江沅，還有沒有聯絡呀？我先前在總服務檯碰見她了，她跟他老公，說是過來雲京這邊玩兩天，還帶著兩個小孩。”
“老公？”
陸川的眉毛都挑了起來。
徐凌萱點點頭：“高高大大，看著挺老實一個人。”
陸川：“……”
陳力八成是想死了。
他沒再理會徐凌萱，冷著個臉，直接進餐廳了。
目送他背影，徐凌萱忍不住笑了笑，拿著兩張紙到周明凱幾人邊上，將兩張簽名遞過去，“喏。”
“哇，他寫字這麼漂亮啊！”
“這一手行草，是挺顯功底了。”
一個富家子湊到女伴跟前看了眼，嘖嘖稱歎。
“我聽人說，他跟蔣家有些牽扯。”
蔣家，雲京頂級豪門之一，家族樹大根深，向來低調，子孫也大多比較珍視家族名聲，愛惜羽毛，很少跟他們這些正常二代一起瞎混，不過，他們跟人家，嚴格算起來，還沒到一個圈子裡。
聽好哥們這麼說，周明凱反倒愣了一下，反駁：“不對吧，我聽說是葉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