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微微以前的朋友嗎？”
“嗯，高中同學，你好。”
“我是她舍友。”
女生舒了一口氣，說。
現在，木熹微在雲京醫科大學念研二，江沅先前聽歐陽昱說過，沒再多問閒話，只道：“她怎麼了呀？是不是吃壞東西了？急性腸胃炎？”
“感覺更像闌尾炎。”
“孫芳孫芳——”
兩個人正說話，遠處又傳來一道著急的女聲。
木熹微另一個舍友，拿了點日用品過來了，到了兩人跟前便問：“怎麼說，是不是要手術？”
“才正檢查呢。”
那個被喊孫芳的女生回了句，看向江沅，“這是微微的高中同學。”
“你好你好——”
兩個人正寒暄，阮成君過來了，喊了聲：“姐姐。”
輪到江明月看病了，江沅便止了話茬，看向兩個女生說：“我妹妹發燒，我也是帶她過來看病的。那我就先過去了，等會兒檢查完再過來。”
“恩恩，好。”
兩個女生說完，江沅便跟著阮成君離開了。
車上用了退燒栓，來了之後又量了一次溫度，江明月燒退了一些，三十七度多了，甄明珠家的程歡也一樣，醫生檢查完，慣例讓兩個孩子先去化驗。
等化驗結果的時候，兩個孩子都睡著了。
江沅又去了一次木熹微那邊，得知她正在做b超檢查，而她也沒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便又一次給木熹微兩個舍友說了聲，先一心去管江明月了。
拿了化驗單，又去找醫生。
折騰到十二點，給兩個孩子取了藥，程硯寧開車，一行人回家。
路上，江沅給歐陽昱發了一條微信，說了木熹微的狀況，正想裝手機的時候，陸川的電話打了進來。先前兩個人在微信里正說著，江沅沒話了，他以為去了診室給明月看病，便一直沒睡，等著，感覺到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打了這個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便問：“看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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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睡？”
三個孩子都睡了，江沅說話聲很輕。
陸川聽著，說不清為什麼，突然覺得心疼。
畢竟呀，江明月現在也就五歲多，過去的這幾年，比現在還小，他有點難以想象，在她突然生病的時候，江沅是不是也和今天一樣，帶著她半夜跑醫院？
有那麼一瞬間，他還想起了高中那會兒，江沅發燒，他帶人去看病的那一次。
她明明那麼脆弱，都需要自己照顧，這幾年，卻一直在照顧別人。
他一時出神，沒說話。
江沅以為訊號不好，輕輕地又喚：“陸川？”
“我在。”
陸川聲音低柔地說，“等你呢，想知道孩子怎麼樣了。”
“哥你都有孩子了？？？”
訓練基地，兩人間的宿舍裡，陳力已經睡了一覺，迷迷糊糊聽到這句話，在黑暗裡，茫然地問出聲。房裡太安靜，他聲音又大，江沅都隱約聽見了，忍不住輕笑了聲，“你陪練？”
“……”
陸川不想提他，只問，“醫生怎麼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