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唄。”
嚥下水果,褚向東朝陸家兩位老人說:“那我跟川哥上去了。”
“哎,果盤給你們端上。”
老太太連忙道。
褚向東一天沒吃飯,剛才吃了水果,才覺得餓了,聞言也就沒客氣,端著果盤,跟在陸川后面,一起去三樓了。兩個人到了房間,陸川看了他一眼,問:“要不要練一會兒?”
“???”
褚向東咬著一口甜瓜,忘了吞下去。
這人,有毛病哦。
剛跑步回來,還練個什麼勁兒?
褚向東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得得得……得了吧,沒興趣。”
“那我去訓練室,你自便吧。”
褚向東:“……”
神他媽待客之道?
他端著個果盤,一臉懵逼地看著陸川轉個身又出了房門。
老宅這邊,他的訓練室在負一層。
褚向東一個人待三樓沒什麼意思,無奈之下,只能跟著他,又去了負一層。坐訓練室的椅子上旁觀了一會兒,他發現陸川這狀態有些不對勁兒。
陸川在訓練上,一直是一個挺能控制情緒的人。
跆拳道這東西吧,規矩多,開打前還各種鞠躬致意,他從小就練,身體裡還流著書香世家的血,哪怕招式凌厲,腿法精進,也一貫進退有據,輕鬆,遊刃有餘。
可這一晚,他面對著一個麻袋,完全跟發洩似的。
等他終於停下,扯了拳套扔在一邊,褚向東手上一盤水果也吃完了,他就那麼端著個空盤子,遲疑著問:“川哥,你這沒什麼事吧,狀態不對呀。”
“呵~”
陸川呵笑了一聲,抬步出訓練室,“我能有什麼事?”
他只是憋得慌。
昨天到今天,他沒有聯絡江沅,江沅也沒有聯絡他,別說電話了,一個簡訊都沒了。什麼意思呀,還等著他再湊上去,去哄去問,去說他不在乎?
陸川沒辦法去找她,心裡那根刺,一碰就疼。
總歸,很亂,只要一想起江沅,整個人都亂了。
收回思緒,他回到三樓,先去洗手間衝了一個澡,穿了件大短褲出來的時候,褚向東正在書房裡,拿了一根毛筆,逗弄水池裡的小烏龜。
大晚上,烏龜圓圓懶洋洋的,任由褚向東在背上戳,愣是不動。
褚向東逗弄了一會兒,心裡有點氣,無語地放下毛筆,扭頭便看見陸川雙手環抱,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黑短髮,靠在書房門框上發呆出神。
“吵架了?”
見狀,褚向東試探地問了一句。
“沒有。”
陸川矢口否認,轉身回臥室。
手機就在床頭櫃上放著,他側靠在床頭軟墊上,拿了手機倒騰。
“哎,有個事,你給我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