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幹什麼了?
為什麼離開?
陸川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問題。
他隱隱地感覺到,江沅好像在迴避他。
她對他,不可能沒有感覺。如果當真沒有一點感覺,她不會在他跑步的時候,那樣專注地看他,更不會在他看過去的第一時間,突然低頭。
是心虛嗎?
他覺得是。
可畢竟是第一次這樣去揣摩一個女孩子的心思,他沒辦法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直覺,更想要聽見她親口說出一個答案。
不過,她那樣的人,可能不會輕易開口承認。
沒關係,只要看見她,只要她有情緒,他總能從那些蛛絲馬跡裡,得到一些反饋。
“川哥——”
耳邊,褚向東突然又喚了聲。
陸川覺得煩,正想讓他滾的遠一點,抬眸間,腳步一頓。
不遠處花壇邊上,站著兩個人,正是江沅和江鍾毓。也不知道後者說了什麼,江沅臉上帶著笑意,那笑意不明顯,卻因為出現在她一貫寡淡的臉上,多了些彌足珍貴的意味。
陸川沒再往前走了。
邊上,褚向東看他臉色冷凝,也不敢搭話。
好一會兒,陸川收回了看過去的目光,身子一轉,步伐穩健而飛快地往宿舍方向走了。
褚向東跟在他後面,心裡叫苦不迭,臉上卻掛著笑,幫江鍾毓圓場:“可能就是看見了聊幾句。”
“呵~”
陸川冷笑,懶得說話。
他覺得江鍾毓就是故意的。
上次專門來教室,讓江沅再不舒服就直接找他;這次更變本加厲,在他比賽的時候,將人給截走了。
這算什麼兄弟?
哪家的兄弟這樣挖人牆角?
江沅要真的考慮他,那就是瞎了眼!
返回操場,江沅並不曉得她被人給罵了。
高三級男生一千米長跑比賽結束,剩下來的兩個專案,他們班壓根沒報,也沒什麼看點。
下午天熱,露天坐著曬得慌,江沅只堅持了一會兒,就跟班上大多數學生一樣,拿了東西,出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