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惱著怎麼回複老葉頭,江漌寒回來了,帶著他的行李箱和一袋子吃的。
“我買了粥,你趁熱吃一點,一會兒還有一堆事情要做。”江漌寒買了粥和點心,香味很足,葉西西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幾聲。
“趁熱吃。”他放在餐桌上,自己先吃了起來。
“哦。”葉西西坐在他的對面,滿腦子都想著怎麼回複老葉頭。
“滴滴滴”老葉頭的資訊就像是連珠炮一樣,響個不停。
終於,在一分鐘後,江漌寒煩躁了,“回複。”
葉西西艱難地抬起頭,“我不知道怎麼回複,我爸讓我晚上回家吃飯,他和我媽回家了。”
江漌寒蹙了蹙眉頭,一臉自然,“就說你來北京參加專業課實習了。”
“這不行,我爸媽在我們學校認識很多老師,隨便找人一問就戳穿了。”葉西西搖搖頭,她以前和舍友偷偷逃課出去玩,就被學校裡的教授告到了她家老葉頭那裡,害得她回家被說了好一頓。
“那就別回複。”顯然,江漌寒並沒有遇到過類似的問題,他從小是被放養長大的,大半年不回家也不見得江旭會問上一句。
最後,葉西西只好匆忙回複了一句:在學校準備期末考試,下週再回家。
這理由雖然聽起來不太靠譜,至少老葉頭還有一點點兒的可能性不去深究。
洗了個澡,老葉頭回複了資訊:那你好好學習,多在宿舍待著,s市最近不太平。
老葉說的估計就是他們學校的事情,因為死了4個人,社會輿論沒法控制,s市坊間各種流言都已經傳開了,汪齊天最近應對各種媒體,著實頭疼。
江漌寒在書房電腦桌前坐著,噼裡啪啦地敲擊著東西,葉西西好奇,走過去看了一眼,是餘梅正在被詢問的監控錄影。
她依舊穿著那套衣服,只是面色憔悴了許多,“我不知道明盼他為什麼會做這樣子的事情,他是一個很合格的丈夫,我們感情很好,他很善良,總是會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的。”
“可是顧明盼自己已經承認了。”
餘梅說:“不可能的那一定是有人在逼迫他,我很清楚,明盼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而且我們去z省旅遊,完全就是月兒想去玩了,和明盼沒什麼關系,他不過是想滿足月兒的願望罷了。而且明盼平時就不怎麼上網,怎麼可能每天和那些人聊天?”
江漌寒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先問問她,是不是對於張北的治療有什麼特別的看法。”
警局的工作人員按照江漌寒說的問了。
只見電腦螢幕中,餘梅先是愣了一會兒,接著目光變得渙散,很是迷茫,最後回歸正常狀態,“張北?張北是誰?我壓根就不認識張北,我早就全職做家庭主婦了,從來不過問明盼事業上的事情的。”
她被催眠了。
葉西西和江漌寒幾乎同時說出口。
局面一下子變得更加複雜了,葉西西挫敗地嘆了一口氣,“本來我還覺得餘梅也許是顧明盼和王老頭的人呢,現在看來,完全錯了,估計他們一家子都被催眠了,都是兇手的障眼法。”
江漌寒神色嚴峻,最終關掉了影片,是了,既然餘梅也被催眠了,那麼註定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了。
如果說兇手是在借顧明盼的手殺人的話,顧明盼所說的話,是不是也是兇手想要告訴他們的呢?
那些人都有罪,都有致命的汙點,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汙染世界的。
那為什麼顧明盼也要死呢,留著顧明盼,讓他成為替罪羔羊被警方抓走不是更好麼?
“你說,這個世界上最高明的催眠術,會不會也有控制不住被催眠者的時候?”江漌寒看著葉西西。
“額。”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其實她對催眠的瞭解並不深,很多都是皮毛,“怎麼說呢,催眠不可能是永久的,它可以有很多用法,但是用催眠來做什麼,催眠術一定會有辦法破解,這是肯定的。”
“那顧明盼性情大變,會不會是突然從催眠中清醒過來了?”
這情節如此相似,讓他想到了幾年前一件懸而未解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