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就去。”阮依依認命的點點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讓人好笑。
上午有一個軍訓動員大會,領導講完了話才正式開始軍訓,沒想到領導才開始講話,大雨忽然而至,讓人措手不及。
許多人都高興的大叫,迅速的跑回寢室,不用軍訓了,太高興了!
時奺頭發衣服都濕透了,回了其寢室趕快洗澡把衣服換了,洗頭發回來,推開門把阮依依嚇了一跳。
“啊,”阮依依驚叫,“九九你頭發太長了,嚇死我了!”
時奺頭發留了好多年,現在已經快到臀部了,她捨不得剪,才洗了頭回來,披頭散發的,突然開門和阮依依撞上了,才嚇到了她。
“不想剪,留了好多年了。”時奺一邊用毛巾擦水珠,一邊回她。
“嘖嘖,人家都說長發及腰,九九你都及臀了。”南曼是短發,對時奺的長發覺得驚奇。
“是啊,好像該剪短一點了。”時奺看著長發,的確有點不方便。
本以為今天就不用軍訓了,結果沒多久就出了大太陽,時奺算是看清楚了瓷都的天氣,反複無常,天氣預報大概都不準。
軍訓服都濕透了,換上自己的衣服,下午三點到操場集合,出門前幾個人都抹了防曬霜,生怕曬黑了一點點。
時奺她們班的教官姓方,聽說是大二的學長,長的還蠻帥的,時奺心想,依依該很高興吧?
下午的訓練難度不算高,大概是想讓他們適應一下,但是時奺回來以後還是累癱了,運動真的是她的弱項。
大家都累的很,寢室裡很安靜,累的不想說話,哪怕教官學長是個帥哥,都沒引起大家的興趣,才八點多就都睡著了。
第二天依舊是豔陽天,時奺有些累,但是看見同學沒有一個喊累的,她也不好意思特例。
她身邊站著的是杜如芸,她們兩個身高差不多,杜如芸是北方人,體力比時奺好很多,但是時奺餘光還是可以看見她小動作不斷。
時奺眯了眯眼,汗水流進眼睛裡了,好疼,頭也疼,早上四個人都起的晚了,沒有吃早飯,時奺就吃了一個麵包,現在有點餓了。
時奺小幅度的晃了晃腦袋,好像有點頭暈,就聽見教官洪亮的聲音,“站直了,不許動,要動先打報告!”
噔時被嚇醒了了三分,可是頭還有點暈……
方霽看著這一群學弟學妹,再看看今天的大太陽,還真是為難她們了,可又能怎麼辦,軍訓就是這樣,嚴格再嚴格。
他注意那個長頭發的女生挺久了,臉色有點發白,但是他還真不清楚是天生白還是不舒服,他又提醒了一句“不舒服打報告”,結果女生還是沒動,他就沒再關注了。
結果他才轉去後面,前面就一陣騷亂,“報告教官,有人暈倒了!”
時奺實在撐不住了,軟綿綿的往杜如芸那邊倒,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方霽一看,可不就是剛才那個臉色有點白的女生嗎?趕快跑去喊操場邊上的校醫過來。
校醫檢視了以後給出結論,“這是低血糖暈倒了,快背去醫務室掛葡萄糖。”
許多人眼睛都往這邊看,方霽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背起時奺就往醫務室去,杜如芸就在時奺旁邊,也跟上去照顧她。
剛剛進了醫務室方霽就看看見宴錦衡在裡邊,想起來今天是他在醫務室做義工。
“阿衡,她低血糖暈倒了。”
“放到那邊床上去。”宴錦衡指了個床位然後去喊醫生。
“注射葡萄糖,你去記錄下她的資訊。”醫生說完就進去了準備注射。
“我不太清楚,這位學妹你認識她嗎?”方霽察覺到宴錦衡的眼神,轉而問杜如芸。
“嗯……嗯,我是她室友,她叫時奺,女字旁,長久的久,是國貿專業的……”杜如芸看著宴錦衡,有些不好意思,說話都帶著躊躇。
“時奺……”宴錦衡記下資訊,看了時奺一眼,原來是她。
雖然那天淩晨他也沒怎麼看清楚人,但是他記得她說自己叫時奺,因為時奺聽起來像十九,宴錦衡有些記憶,更重要的是,他的外套還在時奺手中,想記不得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