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玉華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不過轉眼便被強行按下。
“小青，本宮問你，如今，你還是要走出梧桐聖宮？你可要想清楚，你的修為不過靈慧鏡，便是仙劍劍靈，也會有極大的危險，外面的世界很危險，你不諳世事，出了梧桐聖宮，本宮難保你平安無事...”
只是，小青很快便打斷了凰玉華的話，問道：“宮主，小青只想問一件事情，小青真的是妖族嗎？”
凰玉華的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
如梧桐聖宮所有孩子一樣，到了某些年紀，每個孩子都會開始試著探索這個世界。
譬如來歷，譬如男女之間的不同。
這些問題，其實會隨著成長而悄然解開。
只是...小青並不一樣。
“宮主，在梧桐聖宮的日子，小青生活得自然快樂，可一直以來，這個疑惑深藏小青內心已然很久了，特別是看到小安姐能夠化身鳳凰的時候，小青便覺得很難過。”
小青輕咬著下唇，不甘地道：“因為，小青知道，小青並不是妖，並沒有化為鳳凰，青鸞，或者其他鳥獸的本事，相反，小青能夠化形的，唯有一把冰冷的長劍。”
說著，青衣少女的臉上，緩緩露出落寂神情。
“可是，小青，即便你不能化形為妖身，那也是我們的族人！”
凰安安突然走出來，拉著小青急切地道，
小青突然無奈一笑，“可你也知道，這一切，並不是這樣。”
“小安姐，你並不知道的是，每當小青跟著小安姐飛行的時候，小青都覺得好孤獨。那種孤獨，無人能夠體會，因為，梧桐聖宮內，除了小青，沒人會化形為一柄長劍！”
小青的情緒緩緩激動了起來，眼神陡然銳利起來，道：“因為，梧桐聖宮內，大多數人，都不會承認，我就是妖族！
他們只會以一種異樣地眼光看著我！
直到五年前，我感受到了一道劍光，這時候，我才知道，我並不是孤獨的，雖然我並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但我明白，那個人手中的劍，和我是一樣的！”
“可是...”
凰安安急切地想解釋著什麼，可她無奈地發現，話到了嘴邊，卻沒了下句。
小青搖搖頭，掙脫了凰安安的手臂，來到凰玉華面前。
轟然跪下。
“宮主，還請告訴小青，小青到底是不是妖族！”
小青眼眶微紅，懇切問道。
“呵呵...”
凰玉華神情突然冷淡了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從未真正理解過眼前的這個小女孩。
“其實...”
“真相就是，你根本就不是妖族！”
凰玉華冷淡的聲音，陡然在青衣少女耳側響起。
青衣少女一時，如遭雷殛。
便是早已預料到了這件事，但當凰玉華親口說出的時候，青衣少女的心，竟開始慌亂起來。
“當然，你若真想知道你到底是誰，大可問問他，五年前的那一道劍光，正是此人斬出。”
說著，凰玉華伸出玉指，指向了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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