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終於等到了容淵等人。
一聽魏韓子受了傷,天風謹又趕緊去查探她的傷勢。就見一到細長的血痕蜿蜒在魏韓子的前胸。將衣襟都劃爛了許多。
驚呼了一聲,顧靈之眼疾手快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件長衫罩在魏韓子身上,口裡輕叱著:“都轉過去,非禮勿視!”
幾個男子聞言很自覺地偏過了頭,容淵不忘借機表白一番:“靈之你放心,我只對你的身體有興趣 其他女人在我眼中,都是紅粉骷髏,不值一看的。”
“呵呵……”顧靈之的回答是一個白眼。
閻良則是神色嚴肅地點點頭:“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那丁柔的事,可別讓靈之受了委屈。”
“這是自然。”
兩人一來一回間,突然升起了某些默契,對彼此的印象也好了許多。或許是顧靈之有可能遇險這件事讓他們看到了彼此對顧靈之的在意。讓閻良對容淵之前對丁柔的態度有了懷疑。
平心而~,如果不是出了丁柔這事,容淵絕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那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多情”的假象,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該知道的事就不要去問。容淵在遲疑了一瞬,就放棄了刨根問底的想法。總歸他不會看著顧靈之受委屈就是了。要是容淵真的魚目當珍珠,將真正的寶貝給傷害了,到時他再出手將顧靈之奪過來就是了。
看出來閻良刻板面龐下暗戳戳的想法,容淵嘴角抽了抽,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棄你心裡的想法吧,你是沒有那個機會的。”
語氣自信到讓人嫌棄。顧靈之就看不下去地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都會讀心術了?還不快想辦法想想怎麼回去?下一輪來這裡搜查的蒙面人可馬上就要到了。”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這句話絕對是有道理的,就在顧靈之說完這句話,一陣比之前密集了很多的獸蹄聲就傳了過來。
幾人對視一眼,天風謹也停下來給魏韓子上藥的動作。在容淵的示意下,悄聲隱藏在了一團不算高的灌木叢中,幾匹角馬獸則被遠徵收進了靈獸袋中。
這種外表跟荷包相似的巴掌大袋子,可是玄級上品煉器師才能煉制的特殊靈寶,能夠將活著的獸類裝在裡面三個時辰不死。
獸蹄聲由遠及近,沒多久就到了他們面前。顧靈之屏住了呼吸,以為容淵讓幾人躲藏在灌木叢中,是為了躲避這一行人的查探,可在看到一道寒芒從身邊飛出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隨後漆黑的四周一陣光亮,連天風謹都發出了帶著金靈力的攻擊襲向將要從身前出現的一行人。
靈力翻飛中,還沒等顧靈之詢問出疑惑,這場意料之外的戰鬥就結束了。
為首的一人被容淵用極為粗暴的手段打翻下角馬獸,全身的面板八成以上都被燒傷,還有陣陣烤肉味兒冒出。被幾條藤蔓五花大綁地扔到了顧靈之面前。
隨後又是幾道人影,剩下的幾個蒙面人一個不落地拋到了顧靈之面前,疊羅漢一樣疊了足有一人高。
“想知道什麼就問吧,若是他們不說,就直接殺了出氣。”
問口供有這麼隨便的麼?
顧靈之白了眼說話的容淵。她怎麼會以為容淵讓他們躲起來是為了躲避蒙面人的追殺?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容淵的對手,他讓人躲起來,是為了更快地將人一網打盡才對!
“你問吧,靈之。一路上我們已經遇到了好幾隊的蒙面人,都在問口供的時候自盡了。說不定換你來問,還能問出點什麼。”辛熠的話讓顧靈之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之前他們那麼有默契地聽從容淵的話,在沒有任何口令的情況下,幾乎是同時出手,殺蒙面人一個措手不及,原來是“慣犯”了啊……
事實證明,這群蒙面人是一群經過特別訓練出來的殺手。想從他們嘴裡問出什麼,比殺了他們還難,不等顧靈之詢問,一個個就咬破了嘴裡預藏的毒藥自盡了。
“又是這樣……”容淵遺憾的話語中聽不到一絲遺憾的意味。反倒是帶著玩味兒:“一次性派出這麼訓練有素的一群人,這幕後之人的勢力一定不容小覷,就連我想要拿出這麼多人,都有些困難。”
容淵的話讓幾人神色都有些凝重,有這麼一股勢力在一旁虎視眈眈,還真算不上是什麼有趣的體驗。特別是在顧靈之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股勢力盯上的情況下。
“如果當初碰上的那群流匪沒有騙我的話,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對我動手了。”
在其他幾人疑惑的眼神下,顧靈之說出了一件幾乎要被自己遺忘的事。當初她在皇家學院的第一個假期,獨身返回學院的時候,曾被一群流匪圍攻過。據流匪頭目的交代,給他們好處讓他們對顧靈之動手的,就是一個帶著黑色面具的蒙面人。跟幾隊蒙面人的頭目打扮很像。
“那就是說,這個組織在很久以前就盯上你了?”天風謹擔憂道:“早知道當時我就和你一起返校了。”
顧靈之安慰地笑了笑:“又沒出什麼事,那群流匪反倒被我殺了個精光。你跟我一起返校,是想跟我搶磨刀石麼?”
天風謹聞言也笑了出來。
聽見顧靈之這麼若無其事地說出自己曾經遭遇的險境,容淵卻笑不出來。若是當時的蒙面人不是想借流匪之手除掉顧靈之,而是親自動手呢?那以顧靈之當初的修為,又如何能在他們手中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