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一看你就缺愛,脾氣夠火爆,我看平時,大爺沒少和樓下廣場舞的美麗阿姨們親親熱熱,寂寞了吧?你可得好好說說大爺!哦!你說我有兩個臭錢是嗎?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我不止有兩個,你家兒子當司機開車用的油都是我家的,以後要是還想讓你兒子出門有逼裝,有錢賺,就管好你的肥嘴,否則我讓你知道你有多臭,錢都不進你家門的那種臭!”
宋硯不慌不忙地,像機關槍吐彈子兒一樣,讓人聽得連還嘴的空隙都沒有。
唐糖塘知道宋硯的嘴巴夠毒,今兒才算是見識到了他的功力深厚,直捏人的軟肋,罵這位大媽又胖又臭沒人愛,還威脅要斷了人家的財路,看著大媽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得不清。
而宋硯不給大媽緩衝的時間,“嘭”地一聲把門關上,將大媽隔絕在了門外。
懟完大媽的宋硯心情並不好,黑著臉看著唐糖塘,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你來找我幹什麼,我不會去入侵警察系統的,我的技術是不錯,但是天外有天,若我被定位到,是要坐牢的。”
唐糖塘也不是準備害宋硯,聽他這樣說,也打消了讓他入侵系統的想法,說:“可我們需要你,僅憑我和元一兩個人是很難替林叔找到真兇的。明天林叔就要火化了,三日,我們只有三日的時間,三天後就是林叔的葬禮,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唐糖塘期待著看著宋硯。
宋硯不語,唐糖塘繼續說:“如果三日之內我們找不出兇手,我們就放棄查詢真相,我保證不會為難你,讓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宋硯冷笑:“你也得有那個為難我的本事!”
唐糖塘眼睛一亮:“這麼說,你同意了?!”
宋硯:“我可沒同意,我早就說了,我是不會和你們為伍的。”
說完,宋硯將唐糖塘趕了出去。
唐糖塘看著緊閉的房門,眼底閃過堅定,先下樓找韓池熙,她一個小女孩兒在外面時間長了,他不放心。
唐糖塘下樓的時候,看到韓池熙圍著救護車看熱鬧,救護車是來拉剛剛那個大媽的,唐糖塘腦門三條黑線:宋硯的嘴可真夠厲害的,直接把人氣進醫院了。
韓池熙含著棒棒糖,透過人群一眼鎖定唐糖塘,鑽著空子跑到唐糖塘跟前:“唐糖塘,咱們回家吧?外面太熱了,回家吹風扇多舒服!”
唐糖塘看到韓池熙鼻尖兒出了細汗,用手給韓池熙擦擦,不知是被太陽曬得還是什麼,韓池熙的臉頰浮上兩朵紅暈。
唐糖塘說:“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後我該去打工了,你在我家等著叔叔阿姨下班好嗎?你剛大病初癒,不適合在外面呆得太久。”
韓池熙乖乖地點點頭。
唐糖塘送過韓池熙後沒有去打工,而是守在宋硯家樓下,他從下午兩點多守到夜裡八九點,看到宋硯從樓道里走出來,唐糖塘立刻跟上去。
宋硯在大路上走,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曲裡拐彎地往小衚衕裡走,在連續幾個轉彎後,宋硯躲了起來,看清了一直跟蹤他的人。
“唐糖塘,你跟蹤我幹什麼?”宋硯陰沉沉地問出聲,暗光下,目光犀利且幽暗,散發著防備的攻擊性。
宋硯幽幽出聲,還沉著臉色,唐糖塘心裡一驚:他還是挺怕鬼的。
愣了一秒,硬著脖子說:“這條路不是你開的,你走得,我又為何不能走,你太自戀了。”
宋硯冷漠地斜睨了一眼唐糖塘,不語,轉身走了,拐了兩個彎,進入一家高階的私人會所。
唐糖塘不是會員被擋在外面,不服氣地和門口的服務員舉報:“前面那個少年未成年,不能放他進去蹦迪!”
服務員擋著唐糖塘的腳步紋絲不動,心想:他是我老闆的兒子,我攔他?想讓我被炒魷魚,喝西北風嗎?
唐糖塘硬闖了兩下,服務員永遠是那句話:“對不起,你不是會員,不能進去。”於是他放棄了跟進去的想法。
宋硯進了自己的專屬包間後,挑了個服務員給他唱歌聽,聽完歌打了幾局遊戲,在他又喝了幾杯可樂後,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唐糖塘應該已經離開了。
宋硯吩咐服務生去門口看看,門口有沒有一個長得像女孩子的矮個兒少年,聽到服務生的回報後,宋硯放心地出了會所。
走了沒多遠,一輛麵包車停在宋硯旁邊,宋硯還沒反應過來時,車上下來兩個人,用麻袋罩住宋硯的腦袋拉到車上。
躲在不遠處的唐糖塘看到宋硯被劫走後,跑著追了上去,麵包車雖舊,但速度還是挺快的,唐糖塘眼看著要追不上時,搶過小賣部老闆兒子停在店門口的滑板車,腳一蹬,飛快地追上去,滑板車的輪子肉眼可見地和地板摩擦出火花。
好在麵包車只過了兩個紅綠燈就拐進一個衚衕裡,停了下來,唐糖塘透過轉彎鏡子看到車子停下來,急急剎車,從滑板上跳下來,人是躲在了拐角處,滑板因速度太快有了慣性,唐糖塘沒握住,滑板飛了出去。
綁著宋硯的兩個人,看到一輛滑板車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隨後掉進了前面的草叢裡,一個人示意另一個人去看看,唐糖塘看到有人過來後,兩三下爬上了旁邊處於陰影處的電線杆,爬了四五米高的距離後,那個人探個頭往這邊看。
唐糖塘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那人,對面馬路上走過來一個瞎眼老大爺,讓那人放鬆了警惕,返回去。
那人走後,唐糖塘從杆子上滑下來,朝老大爺的方向拜了拜,嘴裡唸叨著:“感謝大爺!感謝大爺!”
唸叨完,等麵包車上的人進了衚衕後,唐糖塘才從拐角處出來,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走到麵包車後面,透過後玻璃,看到麵包車司機位上還坐了一個人。
唐糖塘走到司機位上,從窗外敲敲車窗玻璃,司機一看是個笑眯眯的少年,放下戒心,搖下車窗準備警告唐糖塘讓他趕快走遠點兒,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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