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琛感覺到背上一空,捂著鼻子低頭衝進洗手間。
宋瓷見狀酸溜溜地說:“出息!”
白熙叉著腰說:“就是,一個大男人打不過我就算了,還躲到廁所,真慫!”
宋瓷看著遲鈍的白熙心下替尹琛感到悲哀,再看看和元曲坐在一起的唐詩彧,心梗都要犯了!生活總是對他下手,還是死手!
而洗手間裡的尹琛開著水管沖洗著鼻血,末了洗了一把臉,祛祛身上的火氣,唾棄自己齷齪想法的同時也夾帶著酸澀。
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在對白熙的感情上就變得難以開口,他們之間維持著現在這種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
看著鏡子裡被白熙打得一團糟的頭髮,尹琛勾唇笑了笑:這樣也好,至少還能這樣打鬧,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反轉的餘地了。
沙發上
唐詩彧坐在元曲身邊說:“昨天我們看了電影,今天我想去遊樂園,好不好~”
元曲側頭看著唐詩彧軟萌嬌小的可愛模樣,聽著她的撒嬌軟語,心化成一灘春水,泛起點點漣漪,聲線極其溫柔:“好,你說什麼我們就去做什麼。”
唐詩彧聽到回答感覺奇怪,她記得每次想去哪裡的時候元曲都會拐著彎答應,今天怎麼這麼直接,不過直接答應好啊,不用說那麼多廢話。
宋瓷側耳聽著兩人的對話,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碎,白熙聞聲走到宋瓷旁邊,驚呼:“宋瓷,你的手在流血!”
唐詩彧把手從元曲手中抽出來,跑到宋瓷身邊,蹲下仔細檢視他的傷口,用身邊剛剛用過的醫藥箱給宋瓷清理碎玻璃渣,關心道:“哥,你今天怎麼了,一直憋著火氣?”唐詩彧現在對宋瓷的感情還留下了親情這一部分。
宋瓷感受著唐詩彧的關心,心裡舒爽了許多,說:“沒事,就是在想那些受傷的孩子。”
唐詩彧也想起那些孩子,邊上藥邊和元曲說:“元曲,要不咱們先去治療被採生折枝的孩子們吧,只有你能幫助他們恢復原狀。”
元曲:“好,不過今晚可能治療不完,你可以陪我嗎?”
宋瓷現在只想呼自己的嘴,找什麼理由不好,這下給元曲理由讓糖糖搬出去了。
唐詩彧:“當然,我也沒事兒。”
元曲:“一晚治療不完,你搬來我家住吧?”
唐詩彧看看宋瓷眼神裡的拒絕,自作主張的說:“好。”
元曲臉上漾開笑意。
宋瓷欲張口拒絕,百曉生在他腦海裡說:“小老爺,讓小姐搬出去住吧,否則她一定會想起什麼來。”宋瓷嚥下要出口的話。
宋瓷的臉色過於難看,氣氛壓抑得很,尹琛剛從洗手間出來,白熙就拉著他和唐詩彧告別:“小魚魚,我想起來有點事兒還沒辦,我先走了,你留步,改天來找你玩。”
唐詩彧轉交白起的話:“白大哥讓你別和尹琛亂跑,早點回去。”
白熙頭也不回地擺手:“知道了,拜拜!”
唐詩彧扭頭面對這莫名其妙的修羅場,心中苦悶。
這裡沒有了其他人,宋瓷暗暗用元力複合了傷口,卻留著唐詩彧的包紮,直勾勾地看著元曲,和他傳音:“先交給你幾天,她還小,別對她出手!”
元曲:“放心,我對小豆丁的喜愛比你只多不少。”傳音完和唐詩彧說:“你去收拾東西,我在外面等你,我們早些去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