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皺著眉拂開宋瓷的手,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子,眼神不敢看著宋瓷,淡淡地說:“是移情術。”
宋瓷愣在原地。
移情術,顧名思義,被施術者有關喜歡的人的感情會轉移到施術者身上,由於此術有違天道輪常,所以被列為禁術。
宋瓷聽到後把心底的恐慌擔憂憤怒都用暴力的形式發洩出來,直接衝上去給元曲一拳,元曲硬生生地承下,嘴角流出鮮血,白皙的臉頰紅腫起來,隱隱發黑,元曲神情冷漠地拭去嘴邊的血漬,看著宋瓷默不作聲。
宋瓷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但在嘶吼前不忘設定結界,隔絕外界,避免唐詩彧聽到。
宋瓷在洗手間裡亂踢,吼道:“你躲啊!心虛了是吧!你個龜孫子知不知道這是禁術!禁術!它的副作用你知道嗎?用在糖糖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我呸!”
宋瓷胸腔中的怒意無以言表,卻又忍著不發洩在元曲身上,怕自己沒收住把他打死了。
百曉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從宋瓷的腦海中出來,抱住狂暴的宋瓷,讓他儘快冷靜下來:“小老爺!你生氣沒用,坐下來和他好好談談。”話語間也沒了對元曲的尊重,直接從元公子到代稱。
元曲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任由宋瓷打下的東西砸到他的身上,一動不動的。他自知這件事做得不光彩,無論對宋瓷還是對小豆丁,他都有愧疚之心。
宋瓷胸腔用力地起伏著,弧度越來越小,卻很急促,皺著眉坐到坐便器蓋上:不能急!不能急!冷靜下來,好好思考有沒有破解之法,好好想想…想想…想個屁啊!自古就沒有聽說有人解開這個法術!
宋瓷頭惱怒地埋進雙臂之間,從前到後用力地捋一把頭髮,猛地站起來,用手指指著元曲說:“你究竟知不知道這個禁術的嚴重後果?說話!”最後一聲中包含的怒意讓百曉生後退了一步。
從出生就尊貴的元曲,能力非凡,小小年紀就受人追捧,向來眼高於頂,不把一切事情看進眼裡,有些地方和宋瓷像極了,但宋瓷是外冷內熱,元曲是徹頭徹尾的清心寡慾,今天在他的對手面前居然輕聲地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宋瓷聽後怒意更盛,壓抑不住又給了元曲腹部一拳,說:“你還有臉說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作為醫者,你比我更清楚,這個禁術最後會讓人變成白痴的!白痴!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懂的白痴!你居然忍心為了一己私慾,將來讓糖糖變成那樣的狀態!你個混蛋!畜生!”腳邊的垃圾桶被踢飛。
而元曲面對暴怒的宋瓷,不鹹不淡地說:“只要你不讓她喜歡上你,她就不會變成那樣。”
這就是移情術的反噬,一旦被施術者重新愛上原來的人,或者想起原有的記憶,她就會開始逐漸地忘記一些事情,知道記憶空白,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
在這之前,除了她原來喜歡的人記得原有的記憶外,所有人都不會記得,並且在此期間,施術者若死亡,被施術者依舊會變成白痴。
百曉生看著面不改色的元曲,冷哼一聲道:“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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