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西意抽出一根銀針,紮在男人頭上,輕輕曲指彈了幾下,轉身說:“診金一萬兩。”
“這人還沒醒呢,等確定沒事了再給你錢。再說,你之前不是答應過可以幫我一個小忙嘛!”唐詩彧捂著腰包,不能讓他知道她沒有這麼多錢,不然多沒面子!
“行吧,可是我窮得很,你看我只能靠捕魚為生,多多少少給個路費行不?”鍾西意賣慘說,最近他真的沒錢了,打造了一套銀針。
唐詩彧不理他,讓他說去吧,反正要錢?沒有!
見唐詩彧不吭他,鍾西意決定去找第五珈騙點錢。
第五珈換過熱水,重新沐浴,神聖守在門口。
鍾西意用銀針扎暈了神聖,推門進去,頓了一下說:“呦!洗澡呢?”
“……”能不能安靜的洗個澡。
屋子裡熱氣蒸騰,顯然是洗了一會兒了,水氣瀰漫,鍾西意耳邊翹起一層皮。
“來要錢?”鍾西意的診金一向很貴,唐詩彧沒錢
“不愧是我好兄弟,既然如此,相信你也沒有什麼意見,我知道你的錢在哪裡,我自己拿了啊。”說著把手向衣架上的衣服摸去。
“你的診金就當做是你進我家門的費用吧。”第五珈不鹹不淡地說。
“不行!我進門時問了小姑娘,她說不用給。”鍾西意反駁道。
“她是她,我是我。”
鍾西意現在臉上已經浮現出一張麵皮,一張將要脫落的麵皮,醜得很,第五珈又開口:“你把人皮面具去了吧。”
鍾西意摸摸臉,難怪感覺臉上有種透氣的感覺,原來是人皮面具掉了,這屋子水氣太重。
第五珈一臉冷漠,說:“出去,記得關門,神聖給我弄醒。”
鍾西意:“好。”
收回神聖頭上的銀針,鍾西意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他明明是來要錢的!
算了,就當和他之前窮的時候第五珈交的入門費平了吧。
躺在床上的男人經過清理,看出來大概四十歲左右,正直硬朗的面容。
眼皮極速顫抖幾下,微微睜開眼,異常沙啞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水~水~水~”
在床邊守著的唐詩彧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撫他坐起來:“慢點,小心傷口。”之前大夫為他做了簡單的包紮,但還是有血滲出。
男人咕咚咕咚地喝著水,喝完看清了周邊的環境,說:“小姑娘,是你救了我?”
心中暗驚,天祈國什麼時候能養出這麼漂亮的姑娘了?五官精緻得找不到任何缺點,純潔的氣質不像俗人,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可愛,讓人不自覺得喜歡。
唐詩彧:“嗯,我見你還有氣兒,就把你帶回來了,你的傷勢很重,需要好好休養。”
“姑娘,你就不怕我是壞人?”男人虛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