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完全信任的人坐上這個位置,祁禎才可徹底放心。
“這把椅子,陌生了不少。”
祁禎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
大長老依舊跪在原地,垂著頭恭恭敬敬地回答。
“主上若不喜,換一把便是。”
“椅子好換,人心不易換。”
“只要主上在此,人心也可換,即便再大的異心,也不得不換。”
兩人似乎打著啞謎,對對方的話,只有各自能聽懂。
祁禎沒有再回,對方要自詡衷心,他也不好拆穿不是。
衷心二字,只有個人知曉。
“聽聞我不在時,洛書來找了不少麻煩?”
“是,洛書三番四次派人挑釁,只等我們衝動出手後,便有理由發起戰爭,將十方院收入囊下。”
“那便好好算算賬。”
“但是主上,您的功力······”
大長老的聲音欲言又止,其他人也立馬抬頭看向祁禎,顯然都對這個問題疑惑。
眼神充滿好奇,但更多的是試探。
祁禎毫不慌張,沒有半分猶豫地從座位上站起。
“聽聞大長老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
他在大長老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垂著頭跪在地上的人。
“不敢在主上面前班門弄斧,我年歲已高,武力方面早已停滯。”
大長老語氣謙卑,心中卻猶疑不定。
他明記得之前傳回來的密信說祁禎武功盡失,現在根本不是對手。
他這麼多年躲躲藏藏不敢出現不敢回十方院也認證了這一點。
所以大長老一直對此事堅信不疑,這才敢派出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追殺,將自己的心思擺到明面上。
現在看來,難道訊息有誤?
不然祁禎怎麼敢如此自信地宣戰。
他就不怕自己應戰後暴露嗎?
到底是心理素質強硬的瘋批還是之前的訊息一直是有誤的?
大長老陷入無限的糾結中。
應戰,無疑是現在檢測的最好辦法。
若他是裝的,那今日以後便可安心,再不受他牽制。
屆時整個十方院還不是在他鼓掌間。
可是,若他是真的。
那自己的做法無疑是死無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