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極力忍住,可那片癢感迅速擴散至全身,他只覺得自己面板好像爬滿了跳蚤,正在透過他的面板,鑽進他的血肉骨髓,又痛又癢。
兩位家僕正等著少爺指示,可卻看到自家少爺臉色難看,雙手握拳,身體難耐地動來動去。
“少爺您怎麼了?”
聽到聲音,李之行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他伸手猛抓後背,可一點也緩解不了瘙癢之感。
“過來!過來!給我撓這兒!”
他咬牙厲聲吩咐,兩位家僕面面相覷,也不敢耽擱地走上前去。
沈宜楠眨巴著眼睛,語氣尤為不解:“李少爺您這是怎麼了?”
“可是來了咱們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水土不服?”
她看著李之行略顯猥瑣的動作,又八卦地補充道。
“哎呀那水土不服可不能耽擱,我可聽說一年前羊子村有個富商來開闢新地,一天內就因為水土不服死了,死得可難看了!”
她皺著臉咂嘴,語氣嫌惡又可惜。
緊接著,她又驚訝地倒吸一口氣,單手捂著嘴,語氣滿是抱歉之意:“李公子,我這鄉下農婦沒有文化又不會說話,您可別介意。”
祁禎偏頭看著身側隱含笑意,絲毫沒有歉意之感的女人。
女人自信又乖張,再也沒有以前的無賴與怯懦。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著這幅熟悉面孔,早已沒有了厭惡不耐之感。
李之行現在可沒空搭理沈宜楠的話,他狼狽地四處撓著,露出的面板上滿是抓痕,連頭皮都在發癢,簡直恨不得脫光衣服,剃掉頭髮,盡情撓撓癢!
他來得時候有多高傲猖狂,現在就有多狼狽不堪!
這破地方難道真有髒東西?不會真像那死女人說的水土不服吧!
這樣想著,他不敢再耽擱半分,死瞪了沈宜楠和祁禎一眼,就撓著癢往外趕。
可剛走到門口,卻被沈宜楠堵在前面。
她抱著手,表情漫不經心,環視了一圈只剩門框的大門。
“李少爺貴人多忘事啊,離開之前,是不是忘了什麼啊?”
“滾開!”
李之行猩紅著眼要去推沈宜楠,卻被她閃身躲開。
“別那麼著急,你帶著家僕來阿禎家做客,本是喜事,可你一進門就毀了房門。”
“我雖為農婦,賤命一條,可阿禎再怎麼也是位名副其實的秀才,而這三個孩子也是秀才之子。”
“這秀才住房沒了房門,萬一碰上個小偷小摸的山賊霸王,傷了我們村唯一的秀才,這又如何是好?”
“而若是哪位夫子知道,這還是阿禎的同窗做的,這······”
沈宜楠欲言又止地點著下巴,似是極為為難,可也不得不開口,眼裡的威脅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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