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這攤黑色飛灰就鋪滿了整個試煉臺。
……
而此時，風老頭的一張臉已經漲成了紫色的。
他呆滯在原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李淳，渾身瘋狂發顫，眼中擠滿血絲，滿臉地無法置信的神色。
“哇！！”
隨後，一口老血從嘴裡嘔了出來。
“不……你幹了什麼？……”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口汙血從口鼻位置噴出，之後雙膝跪地。
緊接著，不僅僅是口鼻，風老頭的其餘五竅都像是開啟了的水龍頭一樣瘋狂往外頭湧血。
“你……小子……你做了什麼？”
他抬起頭，目光驚悚地看著李淳。
而李淳則是淡定地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褲腿上沾著的飛灰，緩緩對風老頭問道：
“好像沒來得及把外甲蹭破，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我贏了？”
這哪裡是蹭破皮啊，這直接把人家傀儡給碾成渣了。
風老頭聽到李淳這不痛不癢地語氣，張口又是一團汙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小子！你死定了！！！”
然而他這一聲咆哮還沒有完全喊出口，就兩眼一翻白，在血泊裡暈死過去。
……
如此場景，超出了現場所有人的預料。
事實上在風老頭亮出了他的戰爭傀儡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分院導師都已經確定了這場比鬥沒有任何懸念了，唯一的看點只在於李淳被弄死之後他身上的火源會歸哪一位院領導享用。
可是現在，倒在試煉臺上的人不是李淳，而是風老頭。
戰爭傀儡被瓦解了，只要是對傀儡術稍微有過一點涉獵的分院導師都能夠明白風老頭此時的傷有多重，甚至於有些人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
傀儡就相當於操控者的左膀右臂，若是在對戰中被人強行摧毀，那種傷勢基本上可以等同於被人活活從軀幹上撕扯掉一隻手臂或者一條腿，甚至更嚴重。
這種創傷是他人所無法想象的。
此類創傷甚至可以直接奪走操控者的性命。
在戰爭傀儡被摧毀之後，風老頭還能跪著罵出幾句話，已經算他實力雄厚了。
……
“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看清剛才他做了什麼嗎？”
“我沒看到……”
“他好像就只是輕輕拍了一下那隻傀儡……”
“我看到了一道閃光，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