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蔚然一邊翻看賬本,一邊問雲舒問題,二人這般有問有答,便將賬本看完了。
末了,許蔚然道:“這些賬本沒有問題。”
旁邊的水粉和湯圓已經愣住了,實在是許蔚然剛剛那個模樣哪裡有點像是小孩子?
就他剛剛安安靜靜坐在凳子上看賬本,還時不時提問的模樣,根本就是一賬房先生。
“你這賬算得挺不錯啊。”雲舒誇獎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從在孃胎裡的時候,就開始學算賬了而已。”許蔚然提到孃胎裡的時候,身上有一閃而過的戾氣。
只是,那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叫人以為自己眼花了。
雲舒瞧見許蔚然這般,暗忖,也不知道他那倒黴娘做了什麼事情,把這孩子弄得這般陰戾。
水粉和湯圓只當許蔚然這是在開玩笑,一般人做什麼事情,有那個天賦,可不就是喜歡說從孃胎裡就開始學了。可是一般再如何聰明,也得到兩歲多才學習這些東西吧?
也不知道許蔚然當初生在什麼樣的人家,才能夠將算術學得這般好。
“今天看賬倒是比往常快一些,那就去看看菲菲和成風吧。”雲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許成風和許菲菲挺希望她去看他們上課的,她過去看一下也行。
許蔚然板著一張臉,不說話。
雲舒也沒有問許蔚然的意見,便要過去。
許蔚然見雲舒壓根不理會自己,跟上前:“夫人也不問問我想不想去。”
雲舒說:“你不想去,我又不會抬著你去。”
“夫人這樣,一點都不溫柔。”
“我覺得你很堅強,讓你自由生長就挺好。”雲舒看著小孩兒模樣的許蔚然,她不可能真把他當小孩兒看,但是他現在又真是一小孩兒。
許蔚然感覺自己就算是進入了國公府,還是一根任由風吹雨打都不能倒下的野草,因為雲舒說要讓他自由生長。
說好的用愛感化呢?
察覺到自己的火氣又漲了不少,許蔚然順手再次拿了一根黃瓜降火。
許成風和許菲菲這會兒正在學習射箭,只是二人還在各自把玩著自己的弓時,許敬豪便過來湊熱鬧了。
許敬豪說覺得這弓好玩,就拿了一支箭說要玩射箭。
別看許敬豪主要走的路子是文,可是在變傻之前,武也不錯。
那被請來教授許成風和許菲菲的武師,當初對許敬豪的箭術也是佩服到不行,這會兒看到許敬豪對弓箭有了興趣,很希望許敬豪在射箭之後能夠尋回一些當初的記憶。
不然,一個前程似錦的人,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傻子,總歸是叫人嘆息的。
許敬豪拿起弓,搭上箭,瞄準靶子的動作都像模像樣的。
許成風和許菲菲看到許敬豪沒有了當初的傻氣,覺得許敬豪帥氣的同時,內心還有點小激動。
因為許敬豪不是原主所生的事情,鮮少有人知道。所以許成風和許菲菲現在還以為許敬豪是雲舒的兒子,他們覺得要是許敬豪變成正常人,雲舒一定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