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你要和我拜堂嗎?”
雲舒愣了愣,沒料到自己一個玩笑,他竟然就這麼認真地思考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水藍笑著重複了道,“夫妻對拜。”
“你可真是……”雲舒將毛巾直接蓋住了水藍的頭。
毛巾一下子落下,把水藍的視線都遮擋住了。
“我看不到你了。”水藍把毛巾拉開,然後控訴地看著雲舒。
雲舒這會兒要給他擦頭發,因為二人的高度差,直接站著實在費勁。
她道:“去那邊坐下。”
“哦。”水藍坐下之後,又問,“不拜堂嗎?”
“不拜。”
“哦。”水藍有些遺憾。
雲舒見著水藍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啊。”
她的手指點過了他的鼻子,那會兒他正低著頭委屈,沒料到她會突然觸碰到自己。
水藍的眼中掠過了一抹驚恐之色,然後見著雲舒還在自己的面前,他高興道:“環環還在呢。”
“當然還在,我又不是不能碰到你。”雲舒說。
“因為太想你了,所以現在可以在夢裡碰到你了……”水藍看著雲舒,眼中漾動著溫柔,“真好啊,我喜歡這個夢。”
“這不是夢。”
“這是夢。”水藍說,“我很清醒的。”
雲舒哭笑不得,一開始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怎麼清醒了,這會兒還要。
不過和一個酒鬼爭論他現在是不是在做夢,似乎也沒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