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看了眼資訊，姜祈說請她吃飯，問她想吃什麼。
她正欲回複資訊，系統999的聲音就在她腦內高調響起。
“宿主！”
雲舒不動聲色地應了聲：“嗯？”
“你自己看吧。”系統999那平靜無波的機械音中，帶了一點點灰暗的色彩。
雲舒的腦內很快就出現了姜祈的有關畫面。
姜祈接收了他父親發過來的微信內容，其中有她和水藍對視的畫面，甚至於他親自己臉頰的動圖也有。
也不知道對方是從什麼角度拍攝下來的，反正雲舒瞧見腦內的畫面，就會覺得她和水藍之間的感情絕對十分深厚。
她看到了姜祈瞧見那些畫面之後，面部表情十分扭曲。
他甚至於生氣到把手邊的書籍撕掉了，即便他撕書的時候並沒有出一聲，卻像是暴怒的獅子一樣，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內容是姜父發給姜祈的。”系統提醒道，“姜父果然對姜祈和哪些女孩子交往很是關注，這麼快就讓人跟蹤偷拍你了。”
“他的父親……這樣也太奇怪了。”雲舒莫名地覺得不舒服，要是姜父真的對每一個和姜祈的關系稍微近一些的女生，都採取了這種跟蹤調查的方式，未免太誇張了。
“大概是太愛自己的兒子？有錢人家很容易有奇怪的癖好。仔細想一想，人家那麼有錢，有被害妄想症，時時刻刻想要防著外面的小妖精把兒子勾了去，也十分正常。”系統999並不是很在意姜父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重要的是，他覺得雲舒現在在姜祈的心目中，應該已經變成了朝秦暮楚的渣女。
不，大抵姜祈早就覺得雲舒渣了。
之前姜祈既往不咎，畢竟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現在雲舒已經主動招惹了姜祈，姜祈都氣到撕書了，必然不喜看到雲舒和水藍有過多的交流。
系統999見雲舒不說話，問：“宿主，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打電話問問他。”雲舒擰著眉頭，一時間難以下一個決定。
“你能問出什麼？”
“問出他的態度。”雲舒淡聲道。
系統999感受到了雲舒的為難，只覺得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大概是最為複雜的一個世界了。
以往要是出現了什麼事情，要麼靠武力解決，要麼玩文的，她戲精上身，演個戲就好了。
但是她人只有一個，不可能同時對姜祈和水藍負責。
即便她覺得這兩人就是同一個人，可姜祈和水藍不會相信對方就是自己。
雲舒給姜祈打了一個電話，就在她以為電話會自動結束通話時，姜祈接電話了。
“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姜祈的聲音十分平靜，平靜得和平常差不多。
“剛剛看到你資訊了，所以就給你打個電話。”
“那想好去哪裡吃了嗎？”
雲舒說：“就在學校附近的那條步行街吧，那邊有家牛排味道不錯。”
“你……”
“嗯？”
姜祈道：“我們先去看個電影吧，看完電影後再去吃牛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