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話，你不要在意，誰都有缺陷。”商祈對雲舒道。
雲舒點了點頭，給商祈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是怎麼失去聲音的？”商祈柔聲問。
這種比較的問題，他用這種音調問出來，不但不會讓人反感，反而還會讓人有傾訴欲。
雲舒用手機打了兩個字：意外。
商祈見她還是不出來，唇抿了抿。
他已經聽過她的心聲，甚至還能夠聽到她用人魚的聲波傳遞的那句話。
她說她救過他。
人魚聲波傳得很遠，她讓人將她的聲音還給她。
當天，巫思妮的嗓子就出了問題。
雖然巫思妮現在還能說話，但是聲音和以前不一樣了。
商祈之前之所以想答應巫思妮，捧巫思妮當歌手，那是因為巫思妮的聲音和他落海時聽到的聲音相類。那時候，他還沒有讀心術，但是他總覺得巫思妮不像他的救命恩人。
就在商祈沉思之時，聽得雲舒憂傷的心聲：糟了，腿疼！
商祈抬頭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雲舒，然後喝了一杯水。
雲舒又道：腿要變回魚尾了。
商祈的眉頭一跳：美人魚？
其實他也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畢竟聲音都可以奪走什麼，這個設定就已經很非人類了。但是，他突然有了讀心術，他又確信自己是人類，就覺得或許雲舒和巫思妮只是和他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
雲舒感覺自己的雙腿熱乎乎的，就和在炭火上燒一樣，看了看商祈的唇，心道：雖然親一親就能夠拿回海珠，但還是不想親一個認錯救命恩人的渣！
商祈垂眸深思，他以為自己會反感親吻一個並不是很熟悉的女性，可是他沒有。
其實就算是被對方救了，商祈也沒覺得自己必須要以身相許，世上還有許多其他的方式可以報救命之恩。但是，好像面對她，他只願意用這麼一種方式報恩。
只是，她不願意。
雲舒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就跑了。
她沒有跑遠，人就在餐館的洗手間。
公司裡有食堂，但是商祈嫌人太多，就帶著雲舒來到了這家餐館。
商祈說這裡人少，還很清靜。其實，簡直可以說清靜過頭了。
客人也就她和商祈，她本來以為味道不怎麼樣，這家餐館是不是剛開，就要倒閉了，才會沒客人。結果發現，菜色意外的好。她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家餐館多半還沒有開業。
沒有客人過來吃飯，洗手間自然也沒有其他人，雲舒把洗手間的門關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雙腿要合併變成魚尾了。
她羞恥地將自己的內褲取下，幸好穿的是裙子，要是褲子，那魚尾一出來，還得脫。
雲舒到了洗手間沒多久，商祈緊跟著就過來了。
員工有專用的洗手間，而且這家餐廳還沒有開業，他知道洗手間裡只有雲舒一個。雖說如此，他還是把不遠處暫停使用的提醒，移了過去。
然後，他才站在了門口聽她內心所想。
他的讀心術有距離限制，除非雲舒用人魚的聲波傳遞聲音，他才有可能遠距離聽到。現在雲舒沒有用人魚的聲波傳遞聲音，他只能靠近她才可以聽到。
雲舒心道：失去了海珠，人魚的雙腿會不聽使喚隨時變成魚尾，最後化作泡沫。商祈，我該怎麼開口和你說海珠的事情？
一門之隔，商祈擰了擰眉頭。
他如何能夠想到，雲舒會化作泡沫，消失不見？
“海珠是什麼？”商祈突然說，“怎麼還給你。”
雲舒心理活動中有很多震驚的感嘆號：他怎麼跟著過來了？他又怎麼知道海珠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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