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炳榮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旁人的目光落在朝陽身上時,一個兩個竊竊私語。
今天是向靜雨和顧承延的婚禮,言炳榮帶一個和向靜雨長得如此相像的姑娘過來,難道不是砸場子的嗎?
更有甚者,竟是把朝陽當成了言炳榮的玩物,從她的身體線條掃過時,就像是要把她的衣裙給扒下來一般。朝陽穿著的是時下清江鎮最多女子穿的衣服樣式,上衣為窄而修長的高領衫,下面為長裙。這般保守穿著,反而讓那些男人覺得她是在假正經。
言炳榮察覺到那些人的目光,怒從心起,放下狠話:“這是我言家的人,你們放尊重一點,別看著我心寬體胖的,就踩著我的底線走。我們言家,不管是誰都取過人命。”
雲舒笑吟吟地在旁邊把玩著槍,槍口時不時對上那些個色胚。
眾人立馬後退,還真別說,言家這兄妹倆,就是表面上看著好欺負而已。實際上,當初想搞言大少爺的人,還真被他弄死了。言小姐剛剛回來,有人想要輕薄她,也被廢了。
大家立馬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尚無暇身上,有的想請尚無暇給家裡擺風水陣招財,有的想請他給招桃花運,有的想請他主持祖墳遷移的問題,有的希望他給家裡驅邪……
“陪人,沒空。”尚無暇擺擺手,讓那些圍著自己的人散開。
眾人也不敢隨便得罪尚無暇,記得曾經有人得罪尚無暇,不是晚上去山上吃土,就是第二日醒來半截身子被埋在了墳地裡。更有甚至,無緣無故地死了。
論起手黑心冷,五爺絕對是清江鎮中的佼佼者。
知道自己所求的事情無望了,這會兒大家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五爺想陪誰這個問題上。
然後,他們就見著五爺走到了雲舒的身邊。五爺剛剛那冷漠得沒有絲毫煙火氣的臉上,出現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笑。
雲舒心裡挺自豪的,不愧是她家男人,就是這麼有本事:“那麼多人,求你,你都不答應?”
“你想我答應誰?”尚無暇問。
無數人看向雲舒,那眼神裡只有兩個字選我!
這會兒,雲舒體驗到了皇上選妃的那種感覺,一個兩個恨不得往前沖,卻又不敢沖過來冒犯人。
“不了吧,之前出的命案,還沒有……”雲舒的話剛剛說到一截兒,便聽到了有丫頭的尖叫聲。
眾人被那丫頭沖破雲霄的尖叫聲嚇住,紛紛想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舒想著,這次應該是劇情又被推動了,又有人死了。
於是,她給了尚無暇一個眼神,便朝著聲源處沖過去。
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沒好事,言炳榮哪裡能眼看著自家妹子趟渾水,叫上朝陽一起過去。
其他人也想過去湊湊熱鬧,但是向家的家丁這會兒已經出來攔人了,客客氣氣地說後面沒什麼事,不過是院子裡進了一條蛇,把膽小的丫頭給嚇了一跳罷了。
來的客人當然不信家丁的說辭,只不過深宅大院的,誰家沒有一點不能說出口的事情得藏著掖著?客人們都識趣地沒有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