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這個小隊心生退意，遠處採取觀望的幾十個小隊，此時都已灰心喪氣。
“唉，嘴巴有能耐，實際情況呢？”
“連總榜第一的刁輝都深感棘手，這小子算老幾啊。”
“聽一個魂武五重擺佈，嘿嘿，這回吃苦頭了吧？”
刁輝冷冷地看著努力保持平衡的凌天、葉菲等人，眼神已經凝成了一把刀。
迷瘴內。
凌天深切地感受到，有股強大的壓力，正撲面而來。
這是殺意，是眾神不知多少萬年前，暗佈下的殺意。
你敢在迷瘴內示強，這種殺意就遇強愈強。
進入迷瘴，他之所以長時間未採取任何行動，是因為識海里，牛牛正瞪大著龍眼。
它的表情，是悲傷的，彷彿看見了遠古那血腥的廝殺，無數巨神倒下，魔靈魔獸蜂擁而來。
那次神與魔的交戰，守護這顆星球的第一戰神，正好處於十萬年一遇的蛻變之時，戰鬥力遠遜以往。
巨神們，在神龍眼前相繼隕落。
如今，神龍精血被凌天啟用，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縷，它也帶著遠古的記憶。
兩顆龍淚，從牛牛的眼中緩緩滑落。
這裡，是千萬年前的虛空古道。
猛然間，牛牛尾巴一閃，閃電般從識海中衝出，金光一道，撲向了茫茫霧靄。
牛牛的身影化作一道金光，直射霧靄深處，上下左右穿梭不停，彷彿一團火苗，將迷瘴全部點燃。
無窮無盡、難以計數的意識，朝著凌天撲面而來。
那是遠古的意識，帶著古樸蒼茫的氣息，夾裹著千萬年的歲月侵蝕，卻初心不改。
人可以死，魂可以滅，山河可以改道，日月可以沉淪，意識，卻亙古不滅。
它讓凌天瞬間明白，這些迷瘴，是死去的歲月留下的痕跡。
“轟轟……”
驚雷炸響，精火將迷瘴燃燒殆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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