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進了,看到那衣櫃的一側放著一個墊子,圓圓的,很眼熟。
是他的墊子,從師傅手中傳下來,他一直跪倒現在的那個。
看到這熟悉的墊子,他也明白了侍女小蘭為什麼這麼肯定了。
習慣性的盤膝坐在蒲團上,頭頂的位置剛剛好,不會磕到他的頭,又躺了躺,空間也正好,不會放不開他。
小蘭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只靜靜的看著。
站起身,道士摸了兩把兩分頭。
猶疑的問出一直以來的疑問,“那這間房是給誰住的。”之前就覺得不對勁,難道是讓他和一個女子同時住在這一間屋子裡?
那個女子也是被以客人的身份給軟禁在這裡的?
姜家沒有多餘的客房了所以讓他一個衛道士,和女子湊合著住一塊。
想想連道士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
姜家,瀾國的頂尖勢力,四大世家之一,會少那麼一間房?
小蘭微笑,“自是給我家女主人住的。”
道士兩分頭有些抖動,激動的,“那我在這住合適嗎。”
小蘭:“自是合適的。”看來他的人品在姜家主眼裡還是很靠譜的,都安排他到姜家女主人的臥室同住了。
道士自娛自樂,難道是讓他給他家女主人驅邪?
道士樂了。
突然,道士又抖了。
嚇得。
姜老家主剛過世,姜家的女主人更是早就逝去了,當初他還跟著師傅給親自殮的屍。
那個後來者的周玉早就不知所蹤,而且就是在沒名沒分的更算不上姜家的女主人了。
就是如今剛剛接任的年輕的姜家主。
姜浩,他怎麼沒聽說過姜浩結婚了,如果結婚這世家誰能不知道。
姜浩的妻子,就沒有妻子,哪來的女主人。
拿著房間裡住的到底是誰?
良久。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小蘭微笑,“道士長您還見過我們夫人吶。”一句話,道士覺得自己完了。
小蘭繼續微笑,“我們夫人對您肯定是滿意的,畢竟當您只有您送了我們夫人一朵花,若不是因為這個,老爺也不會讓您來守著夫人了。”
道長僵硬了,感覺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內心哭喪,“誰要你家夫人滿意了,他退貨當您不送那花了還不成。”
小蘭一番話,就讓他知道了這房間的主人,正是現任姜家主的生母,可不就是姜家女主人的房間。
早就死亡多年的那個女人的房間。
這麼一想,往年的記憶就更加的清晰了。
再看那衣櫃躺著的地方。
那可不就是當年那女人死亡時躺著的地方,他和他師傅還就是在那個位置給做的法事哪。
他想起來了。
那個地方做的法事,法,事,事。。
小蘭微笑的看著多變的道士臉,溫柔帶著滿意的聲音響起,“看來道士長您都想起來了。”
“是,是啊。”都想起來,可是做什麼呀讓他睡在那個地方。
小蘭繼續,“道士長法力深厚,還請道士長多和夫人溝通溝通,夫人孤獨那麼久,見了道士長也必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