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特地為我做的呀?”
成熟的妝容之下掩飾不了清純的風情,更是驚豔了孟穹的眼睛。
孟穹看她得意的樣子,就像是有一雙貓耳朵洋洋得意的在前頭搖晃。
“不是。”
他假裝冷淡,果不其然看見了嬌氣包委屈巴巴的把小嘴一憋。
哼。
許汝清氣鼓鼓的跑到前頭,自己徑直進了門。
孟穹悠悠的背手在身後,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清閑。
晚飯來的快。
家裡的人早有料到宮裡的飯菜不會吃的那麼如意特意提前烹飪。
孟侯爺照例最後一個就位。
許汝清不似第一頓飯那樣拘束,看見自己喜歡的就給孟穹使眼色。
正在兩個人眉目傳情傳的好不熱鬧的時候,如同虛影一樣的孟父重重的放下筷子。
“你的教養喂給狗吃了。”孟侯爺絲毫不客氣,當著孟穹的面開始責罵。
孟穹咳嗽一聲。
“我要到郊外的道觀出家。”
孟父見到好不容易的說話機會,立即道出了心裡所想。
這話一出,驚了一桌子的人。
室內侍候著的管家趕緊撤下了大批下人,只剩下幾個家生子侍候。
孟侯爺年紀越來愈大,越發的不會忍耐脾氣。
他氣的把手裡的碗捏得生緊,恨不得碗就是孟父。
“父親,你是什麼意思?”
孟穹面色不見驚訝,似乎對於今日的發展已經早有所料。
孟父從喉嚨裡掙脫出孟侯爺對他的恐懼壓制,粗粗的喘了一口氣。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
“我掙紮了這麼多年,總算能在今天有這個決定。”
“我應該也算是白享了幾十年的錦衣玉食。
……
孟父眼裡浸滿了淚水。
他何嘗沒期待過孟侯爺的父愛。
沒有為了父愛拼盡全力的去練武只為了一個誇獎的眼神。
等到不甘心的自己逐漸發現了真相,身體裡全部的力氣都已經耗盡。
猶豫了二十幾年才能決定掙脫這個傷心之地。
孟侯爺的怒氣漸漸的平息。
他嘆了口氣,滄桑而無可奈何。
“算了,你想去就去。只是要麼等過了這段時間你再去。”
“或者你放棄這個身份,隨意的去哪兒都可以。”
孟侯爺仍然惦念著自己一心渴求的權利,竭力保全自己。
孟父沙啞了嗓子。
半天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