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軍官笑了,他們伸手輕輕錘了張次明一拳,然後回答道:“馬匹很嬌弱,耕牛卻很是潑皮的,戰馬的餵養方法,就像是兔子那樣,稍有不對勁,就會拉肚子的,而耕牛,除了不吃屎之外,就像是家裡的大黃狗,怎麼餵養都是沒有事情的!民間的馬匹,除了餵養方法不對,體力不足,日常訓練不夠,馬匹耐力不足之外,身體一樣是那麼嬌弱地!”
兩人告訴他:“這戰馬就像是十八歲的小姑娘,是需要哄得,那耕牛,就是家裡的黃臉婆,是需要抽的!”
兩人的話,讓還沒有結婚的張次明臉龐通紅。
兩人見到時間差不多了,揮手與張家告辭,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告訴張次明,似他們這等軍屬家庭,是有著優待的,張次明若是想要參軍,只需要等到新兵訓練完畢之後,在下放軍隊的時候,他們這等榮屬的子弟,是可以挑選地方的!
兩人期待著在軍中能夠與張次明兄弟相遇……
見到了那一堆馬糞,張次明的腦海裡,驀然就出現了當初的一幕。
他搖搖腦袋,神色已經難看起來了。
張次明跑回家中,與父親分說之後,張衡敬卻是大急,急忙讓張家的一眾小兄弟,前往縣城而去
他雖然不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作為一個保長,作為需要為了各個莊子之間的關係,而傷透了腦筋的張衡敬,敏銳的意識到了這裡面的危機!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張衡敬坐在自己的家裡,他讓婆娘做了酒菜,正自斟自飲著。
身為一個保長,這些年來,張衡敬已經鍛煉出了一副深藏心事的本領,他的三個兒子,除了老小張次六和張次義,因為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之外,剩下的兩個都是早已說了親事的。
老大定的是娃娃親,現在雖然沒有娶進門,但是,這一年四季的,禮物可是不曾少了的,對方更是張衡敬多年的老友,因而,老大的親事算是早已穩妥了。
老二張次亮生的很是圓滑,甚至有些小家子氣,張衡敬早早的就給他安排了童養媳,這是為了鍛鍊張次亮的心性的。
只是,現在兩個孩子漸漸的大了,對方的父母提議先給女娃子接回去養幾年,然後等到兩人年齡大一點之後,再行走了明路了。
張衡敬可是一方地保,對待兒女婚事上面,豈會這麼隨意了,因此他自然是同意了。
張衡敬喝著酒,想了很多很多,他發現,就算是自己現在死了,對於張家也是沒有什麼影響的!
老大已經大了,縣尊那邊對於張家又多有照顧,是以,就算是這一次的事情無法解決,張衡敬也能安心的去了!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始作俑者的胡家,卻是沒有得到了懲罰!
張衡敬想了又想,拿不定自己是不是找了西席先生,寫一個狀子呢?
他想了又想,卻是覺得自家不能露出了絲毫的虛弱了,是以,便熄了寫狀紙的心思!
死便死吧!
張衡敬一咬牙,猛灌了一口酒。
“老爺,你少喝一點!”
張衡敬的婆娘,張韓氏端上了一盤小蔥炒雞蛋,一邊將菜放在了桌子上,一邊卻是勸了一聲。
“去去去,你懂啥!”
張衡敬懟了自己女人一句。
張韓氏早已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一個什麼性子了,她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去廚房忙碌去了。
張家是一個大家族,家裡的長工都是有著二十多人的,僱傭的女工更多。
張家這邊的長工,實際上因該是稱之為活計的,因為張家的長工並不是乾地裡活計為主的,而是幫著張家的鋪子,家裡的織布作坊幹活的,至於女人們,都是以織布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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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那邊,自有人做飯,張韓氏所做的也就是給自家做了飯菜罷了。
當然,張家實際上只是一個小地主,是以,平時的時候,張韓氏自己也是要織布的呢!
今天,老爺早早就讓她回來了,更是指名點姓的要了好幾道菜餚,這些菜式,平時的時候,可是隻有來了貴重客人的時候,才能端上桌的呢!
張韓氏放下了最後一道菜餚,桌子上已經有了五六個菜,還有一個魚湯了。
這時候,河裡的魚基本上沒有什麼人食用的,因此,那一臂多長的魚,傻的徒手就能捉住了的!、
至於老鱉,更是多的數不清,張家的夥計早上去河裡挑水的時候,都能看到一排排的老鱉,在河邊上產卵了!
當然,這個時代的人太少了,後世的十個村落之間,這個時代也就是隻有一個村子罷了,就這,還沒有幾戶人家的呢!
張衡敬不喜歡吃鱉湯,這玩意太腥了,但是,他卻是喜歡吃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