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的人馬,已經趕到了北庭,而槲葉單于的腦袋,更是直接被掛了起來。
大勢已去的小部落頭人們,眼見自己已經被人圍的水洩不通,當即只有效忠了冒頓這一條路……
人上一百各色各樣,有人服從冒頓,自然就有人不服氣的。
若是他們提前一天,哪怕是一個時辰發起了攻擊,冒頓都要吃了一壺的,甚至,搞不好還要交代在這裡的。
很可惜,這些人當晚卻是被冒頓的演技給騙住了。
等到他們醒悟過來之後,雖然冒頓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營地,但是,這些頭人們,亦然帶著自己的部卒,發起了決死衝鋒。
勇氣很可嘉,但是,結果很辣眼。
於是這北庭之外的河畔,就被刀斧手按下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雪白的刀光,倒映著西邊的太陽。
宛若葡萄酒一般的血液,飆升在空中,蒼蠅亂舞。
……
冒頓使用雷霆手段,只是依仗著不到兩百的五色旗奴隸,就幹掉了槲葉單于,然後更是使用雷霆手段,直接斬殺了不服氣自己的所有人頭。
甚至就連那頭人身高不及車輪的後人,都給砍了腦袋。
這麼一番駭人聽聞的殘暴之後,冒頓卻是徹底的掌握了白虎國的大權。
實際上,這樣的一幕,訴說起來的時候,很是讓人震撼,但是,實際上這樣的舉動,草原上並不少見。
因為將弱肉強食奉行到了骨子裡,是以,草原上的單于,幾乎在每一次王位更替的時候,都是伴隨著血雨腥風的。
正因為這樣,才使得草原人的王者,總是要對著前一任的閼氏,也就是上任單于的王后、妃子們照單全收了。
因為這些女人的背後,無一不是一個大部落的。
娶了前一任單于的妻子,才能得到對方家族的支援,唯有此,新單于的位置才能牢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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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坐在王位之上,屁股下的堅硬椅子上,只是鋪了一張老虎皮罷了,坐起來實際上並不舒服。
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左谷蠡王!”
冒頓看著中行說,開口道:“左谷蠡王,依你之見,本王下一步該當如何?”
就算是使用強制手段,收羅了一眾頭人們,但是,冒頓知道,自己的單于王位,坐的並不安穩!
這個時候,也就是他殺戮太重,嚇住了那一群頭人們,若是他稍微有了鬆懈,那些頭人們必然會撲上來,將他撕吃了的!
中行說剛剛被封了左谷蠡王。
這個位置,一向都是左賢王的左右手,才能擔任的,從六角上來講講,更是與左賢王是競爭關係的呢!
畢竟,草原單于之下的六個王者封號,所代表的的都是一方大佬。
中行說拿到了左谷蠡王的位置,這可是代表著中行說一樣是有了繼承了王位的權力的!
他所欠缺者,也就是身為一個太監身罷了!
但是,正是因為這一份身體上的欠缺,反倒是中行說越是缺少了額什麼,越是在意什麼了!
被封為了左谷蠡王之後,中行說終於算是揚眉吐氣起來。
而王公貴族們,一來是因為之前被打擊的太狠,並不敢輕易就擄了虎鬚。二來這中行說甚得冒頓的歡心,他們此時若是勸諫起來,一旦是惹惱了那位殺神,這自家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啊!
是以,沒有人敢於在這個時候勸諫冒頓,不要將左谷蠡王分封給了一個太監的。
正因為這樣,才使得中行說,一個太監,竟然被封了左谷蠡王了。
中行說做了左谷蠡王,頓時一改往日的微小謹慎,反倒是變得霸道了很多。
當然,他是一個聰明人,自身又是吃了很多苦頭的,是以,對於自己權力的來源,中行說倒是清楚的很,因而,在冒頓面前,中行說很是緊守本分。
按照慣例,這左谷蠡王在冒頓的金帳之內,可是有著自己的座椅的,但是,中行說此人,從來都不就坐,反倒是就想之前侍奉槲葉單于那樣,侍立在冒頓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