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氣鼓鼓的。
方文都還在作坊裡面做工呢!
聽說這身不動膀不搖的,就是拿著紙張,記了一下產量,一天就有了十五枚大錢。
自己的老爹將自己送給師傅做了學徒,這可是一分錢都是沒有的!
雖然師傅管吃管喝管睡,但是,自己尋常也是需要幾個銀錢,購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的。
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年紀,又是鄉下過來的,見到了這大都市,那早就眼花繚亂了,什麼都是想買,什麼都是想要的。
這麼一來,作為學徒的他不但是沒有銀子,更是需要家裡人的救濟,才能活下來的。
如此想來,對於師傅給了方文免除了診費的事情,小徒弟就很是不滿了。
“醫者仁心!”
醫者使勁瞪了小徒弟一眼:“你跟著我已經有了半年時間了,若是連醫者仁心的道理都是不懂,那麼就不要跟著我繼續學了!”
他厲聲道:“我是醫者,而不是黑心商人,我行醫,其一是為了養家餬口,但是,更多的卻是救濟天下!醫者仁心的這一條,你要是做不到,趁早走了了事!”
被師傅這麼一喝罵,那小徒弟頓時受不住了。
他低下了頭:“師傅教訓的是,是徒弟孟浪了!”
小徒弟道錯之後,醫者卻是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只是隨意的擺擺手,便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小徒弟愣了一下,才是邁開了腿,超前追去。
“師傅,等等我啊!”
……
方文的媳婦生孩子的時候你,老太太心急如焚,將自己都給摔死了的事情,在大龍城並沒有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甚至就連官府的仵作,都是驗明瞭方文娘是摔死的之後,與醫者的供詞對的上之後,便上報了一個意外死亡的檔案。
從傷口上來看,方文孃的死就是一場意外的。
他的身上,除了久坐床上,而形成的的斑點之外,再無任何打擊的痕跡,唯一的致命傷,又與痰盂的形狀很是吻合……
方文娘出棺了。
唯一的兒媳婦方琴卻是並沒有相送的。
她還在月子裡呢,生產才只有三天時間的方琴,只是在棺柩前面哭了一番之後,等到賓客到來的時候,害怕沾染了風寒,是以就在此回到了床上。
方文孃的死,雖然來的人不多,但是,見到的弔唁錢並不少的。
大龍村早已今非昔比了,雖然方文一家因為貧窮,使得幾乎都是沒有人與他們來往的。
但是,這越來越繁華的大龍城內,大龍村的本土方家人,實在是太少了。
這麼一來,方文娘這一走,留下的老人可就沒幾個了呢!
是以,幾乎上村子裡所有的人家都是來了,他們弔唁了方文娘一番,上了香表火紙之後,就離開了。
不單單是村子裡的方姓人都來了,就連何翠花在得知了方文呢孃的事情之後,都是委託別人送來了一吊錢的弔唁禮。
方文孃的墓地,就在大龍山山腳,與他那早亡的丈夫,合了墓。
出棺的時候,很寒酸,至於埋葬方文孃的棺木,卻只是一個楸木的棺材罷了。
這在村子裡,自從作坊建立之後,可是最次的一次了。
村裡人自然又是拿方文做了一次反面教材……
教導孩子上進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