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媳婦懷了孩子的時候啊!
這一天天的,少了肉食哪裡可以啊!
更何況,早前的時候,方琴吐得厲害,時令的杏子啊,梅子啊,更是吃的不少,這東西可都是天價呢!
“我咋了!”
方文娘頓時怒了:“我和方琴一天天的做鞋子,一天天的抿殼子,還不是為了多做一雙鞋,多拿去賣了錢補貼家用的,你自己算算,家裡一個月的開銷,除了米麵之外,最少都要一百多的大錢的,你給家裡了多少?”
方文一縮脖子。
這件事是他的不對,一時之間,母親和媳婦從來都跟他開口,他竟然忘記了這一茬。
“整天天的沒有一個正行,你可知道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了,咋就這麼沒出息呢!你看看人家方極,人家要比你小了整整十七八歲,更是一天學堂都是沒有跨過的!人家現在過得什麼日子,再看看你,老孃白白供養你三十多年的私塾,但是呢!你過得是人的日子嗎?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方文娘與方文的爭吵,卻是掩蓋住了廚房裡面方琴摔倒呼救的聲音。
方文娘越說越是上勁,漸漸地竟然指著方文的鼻子罵了起來。
方文喝的迷迷糊糊的,哪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都說這酒醉心裡明,但是,這酒醉的時候,卻是很容易就情緒激動的,更是容易一點小事就大發雷霆,同時,自身的行動也是控制不住力度的。
比如酒醉之人心中想著只是輕微的拍了別人一巴掌,但是,最後卻是讓人承受不住的力度。
甚至,那醉酒之人自以為全力打出的一拳,在外人看來,卻是輕飄飄的,好像是棉花一般的軟弱可笑呢!
是以,醉酒之人的行為,時常都是外人的笑料。
方文此時卻是早已醉的厲害了,甚至,這腳底都開始亂打擺起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見到母親叨叨不休,說的方文心中煩躁的很!
他伸手推嚷了母親一把!
千真萬確,方文只是想要稍微推了方母一把的,他只是想要母親少說兩句而已!
那知道,方母本就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她忍受著病魔的折磨,咳嗽已經很久了,身體虛弱到了就算是依靠著床頭,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甚至都需要媳婦的攙扶的!
方母被方文這一推,一個著力不穩,竟然一頭從床上栽倒下來!
“真是不中用了,竟然連坐都是坐不穩了!”
方文絮絮叨叨一句。
母親也是的,這坐在床頭,不過是被他隨手推嚷了一把,僅此而已!
但是,沒有想到母親竟然一頭栽了下來。
方母的這一栽倒,方文大醉看什麼都在旋轉的腦袋,頓時稍微清醒了幾分。
“娘,你這是咋了,我服你起來!”
方文還以為母親只是和自己開玩笑呢!
畢竟,這一張床的高度並不高的,方家之前的時候,還算是一個有錢人,是以這床鋪,也是按照大家族的床鋪來打造的。
這床鋪,若是將它放大數倍,就會發現,這床鋪就是按照房屋的構造來建造的,它有著頂棚,有著立柱,有著床底的匣子,這一個雕花大床,離地的高度更是隻有一尺半罷了!
這個時代的床鋪,可不是某個摧毀了文明時期,將無知當做文明的那種高腳床的,這個時代的床鋪,講究的是坐在床頭,小腿自由的垂下,腳掌正好是離地只有半寸的!
這麼矮的一點高度,莫說是從上面栽下來了,就算是一頭掉再來,也只是紅了一塊子罷了,連紫都是不會紫的,更何況是破皮了!
但是,迷迷糊糊的方文,竟然發現母親劇烈的抽出一陣之後,就不在動彈了。
“娘,你可別訛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