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將軍一起開口道:“主公聖明,這禺山之上的茅草,的確是半枯黃了,甚至,那遍地的艾蒿,根莖處的葉子,一樣都是枯黃了呢!”
方極指著天上的夜色,對著眾人道:“諸位與孤一起出去看看月色?”
就在眾將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方極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扯到了夜色這件事上面的時候,卻見方極已經當先走了出去。
陳建愛當先跟著方極走了出來。
眾將只得跟在兩人的身後,站在了大帳前的夜色之下。
“都熄滅了火把!”
方極揮手讓親衛們熄滅掉門口的火把!
等燈火熄滅之後,只見天上的夜色便清晰了不少。
今晚,天色有點陰沉,只見一輪指頭肚一般大小的新月,正有氣無力的掛在樹梢上,陪伴他的只有三五個星辰。
眾人放眼看去,只見天上所有的星辰,稀稀落落的,那些明亮的行星彷彿就像是隻有幾十顆一般,大眼一看,彷彿就能數的清了!
方極指著月亮,對陳建愛道:“陳相可懂天象?”
陳建愛抬眼一看,只見月亮的光芒很是黯淡,周圍更是有著一圈月暈,就像是一團發光的雲,擋住了月亮一般。
“這是月暈!”
陳建愛沉思一番開口道:“若是滿月現月暈,接連時間超過兩次圓月,那主宰人間的大人物,便有隕落的風險,若是月暈上面帶金,則要麼人間大亂,要麼就是要有強權人物隕落!”
陳建愛開口道:“幾年前,我每逢初一十五便夜觀天象,見到天上的月暈都是不消退的!我便在猜測,莫不是老皇帝要駕崩……”
他苦笑:“臣下卻是沒有想到,那一次竟然主掌的是華夏王庭的衰落,屹立天下幾百年的唐夏國,竟然就這樣轟然倒塌!”
方極淡淡的聽著陳建愛的說辭。
特抬著頭,看著天上稀落的星辰,和月亮周圍的月暈。
按照天象,這必然要有風雨了啊!
月色多暈,主掌風雨的,當然這月暈也不是全部都是一個徵兆的。
滿月之暈,若是在多了一個王冠,也就是月暈上面有著一點點的突出部分,這樣的月暈,主掌的就是人家要有大人物隕落了。
陳建愛說了一陣之後,這才是說道:“這新月之暈,多主掌風雨,最近怕是要有大風了!”
大風?
眾將彼此看了又看,這與他們有什麼干係?
軍營已經紮下,更是與白虎國計程車卒對峙了起來,在雙方沒有徹底的絕出了勝負之前,任何一方都不會連夜離開的。
既然大營雙方都已經紮下,這有了大風或者大雨又有什麼干係呢!
陳建愛話語一出口,頓時愣住了,他盯著方極,難以置信的道:“主公的意思是利用大風?”
方極哈哈一笑。
“這禺山四面皆是厚實的茅草,雖然因為大軍行進,已經有了一條條道路,但是,若是遇上大風,順勢一點燃,任憑十萬、百萬大軍,都將化為一捧灰燼,既然有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法子,我等為何不使用呢?“
他哈哈一笑:“天予不取,此乃災禍之道也!”
“我主聖明!”陳建愛當即佩服之極:“這禺山山峰寬闊,地勢卻是緩和很多,是以遍佈雜草,此時又是秋季,雜草已有三分的枯黃,若是遇到了大風天,在乘機點火之下,阿姑蘇打必然大敗無疑了!”
眾將聞言,人人都摩拳擦掌起來。
方極笑吟吟的開口道:“這就是東方不亮西方亮,昊天上帝既然給人關上了一扇門,必然留下了一面窗的!”
晚上的時候,是不適合攻城的,但是,方極還是調派五千士卒,以方二、方三、青五他們三個為首領,告知他們,這五千士卒,分做數隊,只管騷擾山頭的達子。
若是達子不備之後,那麼就強攻一次。
他留下了三將之後,讓眾人回去休息,並且派人告知士卒們今晚的行動。
天色將晚,而山下的達子們也是累極了,甚至,有些人顧不上吃飯,靠在哪裡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