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琴找來了棒槌,使勁的將衣服捶打幹淨,然後清洗了之後,抻平了,才是搭起來晾曬的。
方母則已經開始做鞋面了,他將鞋樣縫在麻殼子上面,剪裁了之後,一摞摞的擺放在一起。
看到方琴洗完了衣服,方母開口道:“琴啊,中午做米飯吧,你看方文的衣服都皺吧了,需要漿洗一下呢,你做了米飯,記得多添一點水,米湯咱們喝一點,剩下的就拿來漿衣服吧!”
方琴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雖然這些時日,一來自己是新媳婦,方母自然是需要做幾頓好吃的的。
二來,方文現在也算是知道顧家了,掙來的銀錢,一大半都交給了家裡,有了婆娘之後,方文也漸漸開始務正業起來。
在大龍城,不!
在整個方文的治下,只要是能夠捨得力氣,都是能夠過好日子的!
要知道只要不胡來,方文麾下的工匠和軍卒,就算是最低等的一天都能拿到了十枚銅板。
就算是買包子,這都是二十個碗口那麼大的大肉包呢!
因此,當方琴的身體,吸引了方文的全部注意力之後,這個破敗了幾十年的家裡,便漸漸地再次朝著好處發展了。
別的不說,要知道現在的方文已經在盤算著,要買來一些黑瓦,將家裡的四間偏房都給鋪成了瓦房的。
雖然方文的打算是購買別人淘汰下來的舊黑瓦,但是,這日子總歸是在朝著好處發展不是!
方琴吞嚥了一把口水,嘴裡脆生生的應了:“好咧,娘,咱們吃蘿蔔燜米飯吧!”
“饞丫頭!”
方母臉上的皺紋變成了盛開的菊花,他笑將一聲,開口道:“那行,這蘿蔔卻是一個富貴菜,若是沒有了葷腥,吃了之後要糙心的,既然你想吃,那就從罐子裡拿一塊臘肉,偏房的房樑上,還吊有一袋子粉條,你拿一點一併泡了。”
方母指了指院牆角落裡,一窪正嫩汪汪的白菜:“砍一個白菜,這蘿蔔豬肉粉條白菜一併炒了,然後燜出來的乾飯,才是好吃呢!”
“那行,咱們多做一點,給方文留一點,晚上他下工了,我給他熱熱,既然改善生活,那全家都不能少了!”
方琴笑呵呵的去忙去了。
方母搖搖頭,這丫頭,這些時日以來,可是越來越滋潤了。
不得不說這方琴當初能夠被李大狗看上,自然是有著幾分的姿色的。
當那個朗朗倒的豆芽菜,被方文家裡的飯菜一將養之後,這身條便有恢復了過來。
雖然方琴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前幾年的那種青春活力,但是,方母卻是覺得這方琴現在的臉上,才是過日子的人才有的那種姿色呢!
吃過了飯,方琴將料曬乾了的衣服收了,然後將剛才做飯時候,控出來的米湯,兌了水稀釋,然後將衣服全部放在裡面浸泡著。
棉布衣服若是穿的久了,難免會變形的,這樣的衣服,穿起來鬆鬆垮垮的,很是難看。
在漫長的歲月裡,先人們學會了漿衣服。
漿洗,漿洗。
世人都是聽過這個詞彙,但是,知道這個詞彙真正意思的,卻是少得可憐。
洗,就是洗衣服,或是使用草木灰,或是使用土鹼,亦或是使用皂角、茶籽榨油之後的下腳料等,清潔乾淨了衣服上面的汙垢。
這個過程,就叫做洗。
至於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