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頭人早已死亡,此時,冒頓又猶如無人之境,加上他身後的七色軍士卒,竟然毫不防禦,直挺挺的朝著他們殺來。
這些人數上還佔了優勢的頭人護衛們大驚失色,急忙拜倒在地,投降了……
冒頓對於地上的護衛不屑一顧,甚至就連看一眼也是欠奉的。
他當先拍馬疾走,朝著前方已經只剩下螞蟻大小的影子追去。
中行說早已被冒頓的雷霆手段嚇得瑟瑟發抖。
對於冒頓的勇猛,他更是再次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印象。
“左賢王,左賢王!”
中行說急急道:“殿下,去不得,去不得!”
他一邊喘息,一邊急忙拍打戰馬,追著冒頓,嘴裡還要勸告冒頓:
“殿下,不能去,那邊都是小部落的頭人所在,北庭那邊的頭人剛剛被殿下斬殺,殿下若是去了,這不是自投羅網麼?”
中行說說的沒錯,那邊計程車卒,九成都是那些被冒頓殺死了的小部落士卒,他這一去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更何況若是人家沒有人走脫了,冒頓追去,反倒是有著機會的,但是,此時人家有人已經逃走了幾里地了,眼見是就追不上了,冒頓在趕過去,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中行說嚇得渾身大汗淋漓,他一邊追,一邊踹了身邊追來的一個冒頓七色軍士卒一腳。
“你他孃的傻了,快回去找阿壩木,讓他帶著士卒快來救駕啊!快去啊!”
中行說簡直要瘋了,這傢伙帶著士卒,怎麼像他一樣二啊!
這些人,自己踢了一腳,那是為冒頓好,哪知道這些人竟然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大有自己在踢一腳,就要幹掉自己的樣子!
“喂,殿下不能這樣莽撞啊!”
中行說只得轉而想著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冒頓大吼。
“籲!”
冒頓拉住了戰馬。
“左谷蠡王,你說的很多!”
他對著中行說點點頭。
中行說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可不能茫然衝上去啊,不然就是死路一條啊!
冒頓轉身對著自己的幾個謀士道:“你們一人帶上兩名士卒,返回我東部部落,讓他們點齊了兵馬,給我朝著這邊壓來!”
謀士們齊齊應喏,然後隨意挑了兩個護衛,轉身去了。
冒頓一伸手便拽住了中行說的馬韁:“你的馬術太差勁了,抱緊了戰馬脖子!”
他說了一句,也不管中行說有沒有聽清楚,自顧自的將中行說的馬韁朝著自己馬鞍上的得勝勾上一掛,然後便打馬而去!
“殿下,殿下,太快了,太快了……”
中行說簡直就要被嚇死了,戰馬一掂一掂的,嚇死人了,耳畔的風就像是哨子一樣,帶著尖銳的聲響,嚇得中行說都不敢睜開眼睛去看一看!
“抱緊了馬脖子!”冒頓開口說了一句,然後雙腿使勁蒙踢戰馬的馬腹。
胯下的戰馬本就是草原上的良駒,此時又被冒頓不惜馬力的催動,這戰馬頓時像是風一樣朝前衝去。
而他們的身後,兩百七色軍士卒,堅定的跟著冒頓一起,朝著幾十萬士卒的大營,衝去!
面前是北庭大營,大營內幾乎全部都是小型的部落士卒。
而槲葉這個黃金家族族長的大汗,卻是並不能帶走多少黃金家族計程車卒。
當初他從都城掏出的時候,黃金家族計程車卒,只有少量人才選擇追隨槲葉單于。
此時北庭的三十萬餘大軍之中,屬於黃金家族計程車卒,才不過是三四萬人罷了!
甚至,這裡面還包含了中行說自己的部卒。
也就是說,就算是槲葉死了之後,黃金家族的人,都願意聽從冒頓的指揮,也不過是隻有三四萬的兵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