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空間有許多席瑞安和席懷瑜的舊衣不能拿出來,但之前她從交易系統買了許多肥碩的兔子,這些兔子其實並不是野兔,而是另外一個位面家養的兔子,這裡的兔子都極其肥碩,一隻都有十來斤,皮毛豐美,之前被甄二郎鞣製過,成為熟皮子,一共八張兔皮,現在正好用來給甄家幾人做兔皮夾襖。
慕清將她之前買的那匹苧布也拿出來,給家裡幾個做裡衣,麻布做外套,幾張兔皮便縫制在麻布上。
為了方便清洗,她還特意模仿現代兩件套的做法,將兔皮夾襖和外套用布團做的暗釦扣在一起成為一件衣服,等要洗的時候,只要將外面那件罩衫解下清洗就夠了,為方便一洗一換,慕清便為甄二郎做了兩件一模一樣的罩衫。
剩下的五張兔皮,兩張給甄三郎做了夾襖,兩張給甄香草做了夾襖,還有一張給甄四郎做了。
如果沒有甄四郎的,他還不知道怎麼鬧騰,而甄家人也會懷疑。
甄二郎的衣裳做好後,他也是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新衣穿了。
和甄香草一樣,他所有的衣服也都是甄博文穿舊的,即使是舊衣,他也只有兩件,可以出門穿而已,那件塞了蘆花的夾襖他爹已經穿了很多年,又輪到他穿了三年,早已幹硬不已,不保暖了。
他在這個家中從來任勞任怨,從未想過,阿孃有一天會為他裁製新衣。
因他還在長身體當中,以上都是往大了做,袖口衣擺處,都留了幾寸,等他長高後,拆了麻線將衣擺放下來就可以。
對於這人生當中第一件新衣,甄二郎不禁是愛不釋手,還紅著眼眶哭了,睜著一雙紅通通的虎目,滿眼儒慕的望著慕清。
慕清又在他頭上噴了除蝨藥,用麻布巾將他頭發全都裹住。
家裡其它幾個人都一樣,然後將藥水給甄二郎,讓他將家裡角角落落全都噴仔細了。
甄二郎雖不知道阿孃在做啥,還是一絲不茍的完成了慕清的吩咐。
做好了外衫,就開始做裡衣。
慕清買了苧布回來他們都是知道的,本以為這苧布製成的衣裳只有大哥、四郎和阿孃會有,沒想到阿孃給每個人都制了一身。
慕清針線活十分粗糙,針腳也不細密美觀,像給甄博文做的衣衫都出自甄香草之手,甄二郎的外衫就出自慕清之手。
甄博文的那件夾襖的做法和甄二郎這些兔皮夾襖一樣,只是他的夾襖裡面雖沒有兔皮,卻有一件羽絨內膽,羽絨內膽外面是麻布,裡襯是苧布,外面又是一層麻布罩衫,洗的時候,只需將外面一層罩衫從暗釦裡解下來清洗就行。
她也沒忘了褲子。
她用甄二郎的衣服練了手後,就讓甄香草幫她將甄博文的褲子裁剪好,她拿回房間去縫。
儲存空間裡,席懷瑜的舊衣都是他青少年時期的,他上大學後的衣服她都沒有收,年輕的他愛俏,褲子就沒有厚實的,倒是席瑞安從年輕到老年,各種型別的舊衣都很多,裡面不僅有登山褲、運動褲,就連羽絨褲和大棉褲都有幾件。
慕清選擇的既不是羽絨褲,也不是大棉褲,而是她早年在淘寶上給席瑞安買的冬季加厚夾棉睡褲,又厚又保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醜。
慕清當時買的還是純灰色。
睡褲縫到苧布裡去了,外面同樣還有個麻布的外褲。
再看著空間裡那件大睡衣的上衣,她想著,要不要也製成大棉襖,給甄二郎。
席瑞安年輕時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五,即使是上衣,穿在才十五歲還營養不良的甄二郎身上,估計也跟軍大衣似的。
不過即使要做,也要等從縣城回來,還要再做點掩飾才行。
慕清就只想趕緊完成,給甄博文送去。
等給甄博文的兩件裡衣和兩件麻衣長衫做好後,慕清就尋了個好天氣,趕緊又去了縣城一趟。
這次她沒有帶甄二郎一起,而是單獨一個人去的,主要是她空間裡栽種的秋葵和菘菜已經成熟,冬日沒什麼蔬菜,她便想著摘了空間裡的秋葵和菘菜去賣。
這件事自然是不能被甄二郎知道的,於是一早起來,讓甄香草繼續在炕上坐著為甄三郎四郎小甄香縫製衣服,拿了給甄博文的四件衣裳,拎著個菜籃子,往縣城趕。
甄三郎也十分驚喜,不停的問:“阿孃真要給我做新衣嗎?這兩張兔皮是給我的嗎?二姐,你給我做大一點,我還在長個子呢。”
直到這時候,他才高興的流露出些許孩子的天真來。
甄二郎至少還有件冬日出門的夾襖,他連件夾襖都沒有,冬日放羊只能抱在羊身上取暖,整個人又臭又髒,渾身都是蝨子。
這幾天慕清將他洗幹淨放在床上的時間,是他長這麼大最幹淨的幾天了。
這幾天都不用放羊,而是在家將稻草、稻殼、豆桔剁了稀碎喂給羊吃。
甄博文沒想到阿孃又來縣學了,頂著寒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