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忱坐下人,替人冰敷眼睛周圍,按住對方肩膀不讓人離開。
四周很安靜,彷彿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林奕忱抬起對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下說:“好像稍微消腫了,你不要再哭了。”
阮棠低下頭,“我要回家了。”
“下次再看到你這麼哭,你就嫁給我了。”林奕忱說。
阮棠沒有說話,站起身往外走。
“我不能容忍你哭,特別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林奕忱說。
他只要看著她就好了,知道她過得很好,再也不想重複十年的杳無音訊。
那種滋味太難熬了,他沒有勇氣能再走一遍。
阮棠身體一頓,沒有回頭的往外走。
阮棠走到了隔壁,這套房子,她回國了就一直沒有勇氣過來。
裡面封存了太多的記憶。
她沒有帶鑰匙,電梯旁邊就有開鎖公司的電話,手機還有最後一點電
她深呼吸了口氣,打了電話過去,然後站在原地等人過來。
阮棠想起來,很久之前的一個晚上,林奕忱也陪著自己在這裡等開鎖的人過來。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每個細節她卻記得清清楚楚,彷彿就在昨天一樣。
開鎖的師傅來了後,看過阮棠的身份證後,收了70塊錢,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把鎖開啟了。
外面天色陰沉,哪怕是白天也照明不好。
阮棠按了燈的開關,房間沒有亮。
她想了下,走過去開啟了旁邊電箱裡面的開關。
燈在一瞬間亮了起來,房子突然明亮了起來。
阮棠打量著房間的陳設,還是十年前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
茶幾裡擺著幾本書,沙發旁邊有一個木製的小書架。
這是林奕忱做得書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木材,時間太久,很多細節她都回憶不起來了。
她只記得對方手工很厲害。
阮棠走過去,推開了臥室,她停在書桌前,拿起了那張三個人的合照。
他們都已經變了,只有照片定格的那一刻是永恆的。
校運會,她、林桑伊、還有林奕忱。
17歲,最愛的人和最好的朋友。
她摸了摸相片上的人,紅了眼眶。
書桌的最下面的檔案盒,是林奕忱以前寫給她的卷子,還有整理的一些資料。
桌子上還放著,幾本林奕忱當時在看得書,她不太懂,不過一直留在那裡沒有收起來。
這裡有太多兩個人,曾經在一起的痕跡。
阮棠走了後,阮楓松問她要不要把都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