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佳心裡詫異,她一直覺得林奕忱沒有很喜歡阮棠,可是在這個節骨眼發現這個‘事實’,卻憤怒和不能接受。
林奕忱當時代表學校,在日本參加競賽。
他的手機放在酒店沒帶出來。
那些未接和簡訊,只有最後一條簡訊是她阮棠發的。
“以後別再見面了。”
如果當時桑伊不是拿著她手機,如果李思佳沒有高估她和林奕忱的關系。
如果林奕忱接了電話,如果桑伊不是突然病發。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認識林桑伊和林奕忱,她不那麼盛氣淩人。
這些假設,她曾經翻來覆去的想過很多次。
書桌上是三個人的合照,在運動會的時候拍的。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很幸福,後來看著照片卻覺得很諷刺。
最喜歡的人和最好的朋友。
她最終什麼都沒有了。
涉案的那些人坐了幾年牢,後來也就出來了。
她也活得好好的,唯獨林桑伊死了。
她這個不應該被捲入這件事的人,因為自己死了。
阮棠有些薄涼的看著眼前的人,微微一笑,“我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死了也帶不走。”
林奕忱沒動,眼裡的光彷彿又黯淡了些。
阮棠:“你走吧,我不怪你,本來就是我自己問題。”
她還記得,聽到醫生走出來,宣佈搶救無效病人去世的訊息。
她厭惡自己,所以又如何去愛別人?
阮棠推開人,開門走進去。
兩個人不僅僅是隔著一道門,還有一條人命。
這幾天陽光都不錯,公司附近有個公園,很多同事趁著午休的時間過去曬太陽。
林欣拉著阮棠一道出來,笑著說經常光合作用,人的心情也會變好。
公園裡有很多退休的老人,帶著才學會走路的小孫子,場面非常的溫馨。
阮棠她已經和公司遞交了辭職信,她決定回義大利了。
那邊會比較輕鬆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想回來。
今天晚上程佳生日,請了公司關系不錯的同事,一起去酒吧慶祝。
阮棠昨天逛街,選了一條項鏈當對方生日禮物。
選定的酒吧人氣不錯,才不到七點就坐了不少人。
程佳定了一個大的卡座,這個點還比較安靜,要到九點後才high起來,還會有鋼管舞表演,還有現場的dj。
其中幾個積極分子,經常約著一起晚上來玩。
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看對眼,可能就會和才交的朋友回家或者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