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低頭開始翻看,才拿過來的《基督山伯爵》的插圖。
林奕忱合上《騙分導論》,抬頭看了眼對面的人,然後又垂下了視線。
他翻開一邊黑色筆記本,照常開始寫東西。
兩個人各做各的,倒是很和諧相互不影響。
還有十五分鐘上課,林奕忱才合上書本,站起來走出教室。
阮棠把書放回去,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陳曦看著進來的兩個人,打趣道:“林奕忱你輔導阮棠還真用心。”
阮棠沒說話,心裡有些生氣。
這個人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全程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而且連續好幾天都這樣。
下午最後一節是歷史課,林奕忱邊聽課,邊在課本上寫寫畫畫。
陳曦很驚奇,問:“我眼花了沒有?您老人家在做筆記嗎?”
林奕忱聽課很少做筆記的,最多也就隨便寫幾個簡練的字,方便以後翻看聯想回憶。
這次居然寫的這麼詳細,不應當啊。
“嗯,反正也沒事情。”林奕忱應了聲,顯然不想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
下課後,林奕忱就轉過了身體。
阮棠正盯著前排耳後的那顆小痣,連著痣都長得這麼漂亮啊。
被偷窺的物件突然回過頭,阮棠嚇了一跳,。
阮棠低頭看了眼對方放在自己桌上的書,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我整理的筆記,你把謄抄過去。”
阮棠看看林奕忱寫得筆記,再看看自己的。
學霸做得筆記一目瞭然,看了他的範本,就不想再看自己寫的了。
那都是什麼玩意兒。
“啊,謝謝你。”
“嗯,不是讓你光抄,要動腦子,這些都是重點,嗯,要能背出來。”林奕忱的聲音因為繃緊,而變得嚴肅。
阮棠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她抬起頭:“背……背下來?”
林奕忱“嗯”了聲,說:“我給你輔導,你一點進步都沒有,我很丟臉。”
“那要每天早上背給你?”她問出的這句話,可以說每個字都很艱難。
“不了,我不能時時刻刻的監督你,還得靠你的自覺。”
阮棠鬆了口氣,不用背就好,下一秒聽見對方有開口說話了。
“我偶爾會抽查。”
阮棠:“……”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她想問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拼命忍住了。
兩個人這發展不對啊,她怎麼把掰正過來。
陳曦再一次覺得三觀受到了沖擊,他轉過頭語重心長的說:“阮棠你真的要好好學習了,千萬別對不起林神。”
阮棠:“……”
真特麼無話可說了,她能抱著林奕忱的大腿哭一場嗎?
這個人啊,出教室就和她無話可說,在教室裡就各種出難題。
學到的才是自己的東西,大道理阮棠從小到大聽了無數遍了,可是她就想當個隨波逐流的學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