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吐血？”藥塵質問道。
“對呀，炎兒這孩子是個直性子，有時候做事毛毛躁躁的，把閣下氣吐血，真是對不住閣下。”蕭戰滿臉歉意的說。
“我什麼時候吐血了？”藥塵問。
“閣下不記得了？”蕭戰說，“就那樣晚上，炎兒說想拜師，閣下吐血還氣暈了過去。”
藥塵：“……”
那天晚上他痛的不行，好像忘記中間發生過什麼事，不過肯定不是被氣暈的。藥塵追問道：“那我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
“炎兒說，閣下當時捂著胸口很痛苦，他想看看閣下的傷，閣下一把推開他，叫他別碰你。”蕭戰說，“炎兒還小，不知道有些傷不能亂動，他當時是擔心，已經知道錯了，閣下千萬別怪他啊。”
藥塵聽完人已經石化了，那天晚上他根本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事。他跑到蕭炎房間把人抱進懷裡：“對不起，對不起，那天晚上我不是沖你，我不記得了……只不過是舊傷複發，不是被你氣的，都怪我，不哭了好嗎？”
蕭炎哭腔沒憋住，哼出一聲，又緊緊縮著抽噎起來。藥塵問：“那天晚上我推你了？有沒有推疼你？”
蕭炎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是對你，我只是……”藥塵如鯁在喉，他三番兩次把對韓楓的火氣發在一個關心他的小孩子身上，傷害了這小家夥，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自己悶著受委屈。
“我不是被你氣的，也不是不願當你老師，我……我不是個好老師，我不配為人師。你是個很乖的好孩子，是我不配當你老師。”藥塵看著懷裡越哭越傷心的蕭炎嘆了口氣，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像藉口，沒有用了。
“你想學煉藥是嗎？我給你推薦一個老師吧，他煉藥水平與我不相上下，不過他教出的弟子很好，他會好好教你的。”藥塵說。
蕭炎抬起頭，沖著藥塵吼道：“我不要！”
見這小家夥終於把臉露出來了，哭的還跟個淚人似的，藥塵趕緊用衣袖把他眼淚水擦掉，安慰道：“好了，別哭啦，為什麼不要啊？”
蕭炎放聲大哭，還不要藥塵抱了。
“不用怕，那老東西很好的，他會好好教你煉藥。”藥塵說。
“嗯？”蕭炎有些意外地看向藥塵，他經常管家裡多事的長老叫老東西，蕭炎問：“先生推薦的老師是先生討厭人？”
“不是，是我一個故友。”藥塵說。
蕭炎咯咯笑了起來，哪有人管自己朋友叫老東西的。
看蕭炎終於笑了，藥塵鬆了口氣：“你答應啦？”
蕭炎搖了搖頭說：“我不去。”
藥塵：“……”
蕭炎縮排被子裡，小聲抱怨道：“先生嫌棄我，不要我就好了，沒必要把我扔給其他人。”
“我沒有嫌棄你！”藥塵說。
“你有！”蕭炎小聲嘟囔說，“你用了好大力氣把我推開，不讓我碰你……”
“我沒有！那不是對你，只不過意識錯亂把你認成別人了。”藥塵解釋說。
蕭炎哼了一聲，不願再搭理他。
藥塵哭笑不得地把人抱起來說：“我用了多大力氣？有沒有把你弄疼？你推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