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叔,你現在還愛蘇夢媛嗎?”
“你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就火氣大,我怎麼也想不通,那時候怎麼會看上一個女學生!腦子是進水了還是怎麼著?現在想想,八成是中邪了,不說了不說了,曉然啊,這也快過年了,你跟爸爸說說,你在哪,爸爸去接你。”
我大驚,之前要是真愛的那麼深,現在不可能或說出這種話,而且他自己也說中邪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腦中大概有個想法,但沒有得到證實,我也不能很確定,或許……我可以去找劉江看看……。
可現在,顯然不行,曉然就在我旁邊,哭的正傷心,現在的她,我可不覺得她能回電話,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是希望回家的,只是說不出口。
我嘆了口氣,替她回答,“叔叔,我們在江市第二醫院。”
電話那頭激動了,“好好好,我這就出發……唉,那誰誰誰,蔡仁是嗎?給我辦出院手續。”
因為開了擴音,蔡仁的幾近跳腳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臥槽?!我又不是你下屬?!你招呼我倒是招呼的挺自然的!”
“不是你們把我抓來的嗎?就得負責到底!”
我哭笑不得。
坐火車得十幾個小時,孟程遠這個思女心切的人,直接飛機就過來了,掛了電話之後還沒幾個小時,他本人就出現在了醫院。
但是孟程遠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的不行,根本就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奔波,正好曉然也還沒有完全的恢復。
他們兩個就一起躺在醫院病房了,休整了三四天,才差不多好了,孟程遠氣色也比剛來江市時候太好太多了。
父女兩個這幾天時間下來,關係也緩和了不少,主要是孟程遠的姿態放的夠低,曉然雖然嘴上倔強,其實心裡只怕是早就原諒了他了。
之前因為孟程遠不認自己女兒,所以我對他的印象很差,現在想想,事情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樣。
他們兩人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之後,兩人就回了平市,我也沒有急著回家,而是繼續暫住在賓館。
在孟程遠來的那天,我就打電話給蔡仁了,讓他幫我查一下劉江的資料。
劉江畢竟是上一屆的學生會主席,作為小小的公眾人物,訊息還是很好查的,短短一天我就知道了劉江的老家在哪,爸媽是誰,家裡是個什麼狀況。
本來早就能去找人,只是孟程遠跟曉然還在,所以我等了幾天。
這天他們兩個前腳剛走,我稍稍收拾了下,就趕往了劉江所在的地方。
距離江市大概八個小時的車程,當然,我可不想等那麼長時間,也是一個飛機過去。
這次坐飛機我還留意了下,並沒有出現上一次那種讓我不要練入門篇第五個動作的夢境。
反正我還是一頭霧水,不太敢繼續練,只能等過年時候見到爺爺才能問問了。
到了地方,我也沒幹其他的,直接找到了劉江家,想也沒想的就敲門了,但是怪異的是,先開門的不是劉江家,而是對面的一個老人。
她小心翼翼的開啟一個門縫,看了看我後似是很好心的提醒道,“年輕人,你找誰呢?”
“我找劉江。”
她立馬哆嗦了下,往裡面縮了縮,門縫關上了一點,只剩下一點點縫,“劉江現在找不得啊。”
她邊說邊搖頭,言語中滿是抗拒,我擰起眉頭,“阿婆,劉江是出了什麼事嗎?”
“唉,那也是個可憐孩子,上學上的好好的,不知怎麼就瘋了,造孽啊。”
“瘋了?”我眉頭擰的更緊了,劉江被勸退的時候,精神已經很不正常了,有想過他最後可能會瘋,但是真的聽見的時候,還是有些震撼。
“可不是嗎,他爸媽都拿他沒辦法,根本不敢放他出家門,一出來就到處亂跑,還總喊一個女人的名字,叫什麼媛啊媛的,聽不太清楚,我們這些老人啊都覺得,八成是犯上事,反正啊,年輕人,聽我的,別找人了,趕緊的回去,省的惹得一身晦氣,回去吧回去吧,啊~”
我的心提了起來,不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笑道,“阿婆,其實這事我也聽說了,我是劉江的朋友,懂一些醫術,有點法子治治,這次也是特意過來看看情況。”
老人不悅了,“怎麼說你還不聽呢,算了算了,你想搗鼓就自己搗鼓著吧,不管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