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馬暴躁了，“我安靜點？你們能體會我現在的感受嗎？看看我旁邊的這人，褲子都泛黃了！都不知道穿過多少年的！一直聞到一股異味，你們能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的確是有點泛黃，沒記錯的話，這褲子還是我高中時候買的，一直都在穿，對我來說，衣服只要沒破就還能穿，扔了也是一種浪費。
至於異味，這女人鼻子是有問題？
對於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多加理會，任由她在我旁邊聒噪，我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倒是坐在女人後面的一個男人看不慣了，“別人穿的少買衣服關你什麼事，誰讓你買位置就買的他旁邊的？這能怪得了誰？自己不想坐地上，就給我老實做好！”
這明顯就是為我出頭的話語，讓我稍稍詫異，餘光一撇，是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不是不修邊幅，可能是覺得這樣比較酷，也是三十上下，看起來是很不好相處的一個人。
可這飛機上都是要去緬甸的，不說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事不關己才對，這男人會在這時候替我出頭，著實讓我有些許的意外。
隨著這男人的這一句，旁邊好幾人都開始抱怨起來，聲響大了，把乘務員給引來了。
乘務員的態度很好，儘量的把自己姿態壓到最低，用最委婉的語氣也勸說著我旁邊的女人。
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也不蠢，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大家都在勸說她，她要是再不下臺，等下的局面就不是她能控制的，她清楚這點，所以這件事和快就安寧了下來。
至於是不是真的安寧，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在乘務員離開我們這個座位時，這女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沒多久，飛機起飛，所有人做好，那短暫的眩暈感，讓我有些不適，眉頭稍稍擰起，我的神情應是都被那女人看在眼裡，頓時又是一陣噗之以鼻，“還真是一個沒坐過飛機的土包子。”
說完之後，可能覺得自己聲音比較大，暗暗的頓了頓，隨後很是小聲的補上一句，“土包子就應該有點土包子的樣子，還去緬甸？老實在家待著吧！”
我微微搖頭，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毅力，沒理會她，她反而更起勁。
等到飛機平穩，我閉上了眼睛，本來只是想眯一會，閉目養神，哪想竟是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在入門篇裡面的小人出現在我面前了，還跟我說話。
這人沒有表情，甚至沒有臉，就是一個人影，我隱隱有總感覺這是在做夢，因為我知道自己正在飛機上，可此刻的場景，我跟人影是浮在海面上。
除了做夢，就沒有其他的解釋。
我看著前面的人影，不禁問道，“你是一個人還是一個虛無？”
很沉默，沉默到我以為他不會說話，可就在下一秒，“可人可虛無。”
“什麼意思？”
“只要你想我存在，那我就存在，你認為我不存在，那我就是虛無。”
這不是玄幻小說裡面的景點橋段嗎？我嘴角一抽，剛想說點什麼時，他倒是先開口了，“記住，第五個動作，不要練。”
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理解，第五個動作，我已經在練了，可琢磨了幾天，半點反應都沒有，在這卡住應該是正常的，所以我也沒多想。
可不要練是幾個意思？
“記住，不要練，千萬不要練。”
人影在海面上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聲音也是越來越縹緲，我猛然驚醒，睜開眼，自己還是在飛機上，只是額頭多了幾滴冷汗。
伸手擦了擦，可是在抬手的時候，看見手背上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印記，看清楚之後，發現上面是一個‘不’字。
